那赡养费可不就只是两百元这么简单了!” 可冬秀却犹有疑惑不解:“夏先生曾送她去学堂念书,她也算接受过新式教育的,怎么,怎么……” 冬秀不知说她无耻还是无知,甚或两者皆有,总之观她做派,一点也看不出她是念过书、接受过新思想熏陶的人,简直像个在市井中混迹的人。 王妈接上她的话补充道:“怎么那么像无知泼妇,地痞无赖是吧!您是不知道,那女人骨子里就是个轻浮浪荡的性子,那时候的女学生多新鲜呢,就是找婆家也会被人家高看一眼的,她那时候又有几分姿色,被人捧着惯着,进学不到半年便被人花言巧语的给哄住了,跟人私定了终身,还怀孕了,就索性离开学校自个儿搬到男方家里住去了,那男的不过就是玩玩,也没想娶她,他家里老太太更看不上她这样的,还很是闹腾了一番,当时也算那儿一桩隐秘的新闻了,这还是她当年的同学兼同乡在看热闹的时候讲的呢,所以呀,这女人不仅骗了夏先生好几年的学费,还骗了他一大笔什么新婚礼金呢,呸,那时候他们都怀上第二个孩子了,只是家里败落了,所以才想到讹夏先生的,也许就是看夏先生太好说话太好骗了,所以这次居然找上门来闹了这么档子事!” 冬秀知道了事件原委也很是无语,原来夏先生败给了对方的无耻和贪心,还有自己的好心和良心,简直教人对人性感到绝望! 在第二天的报纸上,冬秀看到了这个叫人心塞的判决,还有一大篇对于新旧婚约的讨论,总得来说就是婚姻受法律保护,那些原配们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休弃的,然后冬秀又在几份妇女杂志上看到了几篇“庆祝”文,那些太太团的成员们大肆宣扬婚姻平等、原配至上的言论,很是搏了一波眼球。 而夏教授经过这场风波,也是身心俱疲,又迫于流言蜚语,只得辞了京大的教授一职,在胡竞之的引荐下去了南方一所大学任教。 其实从这场官司不难看出现今绝大多数人对婚姻的看法,守旧派依旧占据着绝对的优势,自由恋爱往往也刚不过父母之命。 想必这件事过后,那些想要摆脱旧式婚姻的人就要面对更多的压力了。 她不由的也会想到自己和胡竞之的婚姻,他们就是典型的旧式婚姻,在外人看来还是极不相称的一对,直到现在还有不少人对胡竞之的婚姻感到惋惜,孜孜不倦的劝他离婚呢,为了消除这种声音,胡竞之硬是慢慢的变成了个炫妻狂魔,在冬秀看不到的地方,对她大加赞美,毫不吝啬的表达他的爱意,这些都是那些被他炫得头晕目眩的朋友们来家里做客时告诉她的,有人还说:“哎,胡太太,你是不知道竞之有多么爱你,就是你给他煎了个鸡蛋,他也要跟我们炫耀一整天呐,恨不得把你夸出花来!他现在的口头禅就是‘我太太’,我们一听他这话头便得赶紧四散逃开,免得被他肉麻到!” 实话说,他们的婚姻之所以没有像其他的旧式婚姻一样相敬如冰、同床异梦甚至互相怨怼,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胡竞之这个人的人品,当然,他们现在能这样的恩爱美满,是两个人共同的作用。 可冬秀相信,假使她真的是个小脚且不识字的村姑,胡竞之一样会娶她,也许两人不能相爱相知,可他也一定会尊重她爱护她,尽到他作为丈夫的责任和义务。 第86章 掉马甲 离婚官司的风波逐渐平息,冬秀的胳膊也终于养好了,便又在王稚萍殷切的眼神中重新拿起笔开始了写小说。 冬秀现在不仅要进行小说连载,还要写写番外、作者有话说和走进科学系列短文,一时间倒比以前忙碌了许多,作息时间也与胡竞之这个上班族一样了,每日朝九晚五的窝在房间里写写写。 有一次,夫妻俩正你侬我侬的腻歪着,胡竞之摸着她的手疑惑道:“你这手上怎么起了茧子?” 冬秀摩挲着自己中指侧面的茧子,不以为意道:“写字写的呀!” 她一向很注重保养,也是经常会做手膜的,可即便如此,以就她现在每天四五千手写字的任务,这茧子也是别想去掉了,她可从没想过自己还有写字写得手生老茧的一天呢,即便前世经历高三那样的炼狱期也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啊,想想自己还感到怪骄傲的。 胡竞之一向知道自己太太与一般后宅女子不同,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