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还能回家待一段时间呢!” 索性有许多朋友前来送站,帮着他们买票拿行李的,一行三人顺顺利利的上了车。 有胡竞之这个病患在,冬秀自然又买了一等车厢的卧铺票,王稚萍却舍不得花费那么多钱去买一等座的票,当然了,她一个弱女子,也不会选择去三等车厢,拥挤不说,还不甚安全,便选了二等座,又特意叫乘务员给她安排在了与冬秀她们离得最近的一节车厢,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胡竞之少有这样完全清闲下来的时候,一上火车便捧了本书津津有味的翻阅起来,还劝她在火车上进行小说连载更新,冬秀为了自己的眼睛着想,却是不肯多看书的,更别提动笔了。 这时候的火车跑起来很不平稳,有时水杯里的水装得稍满了些还有泼洒出来的危险,平衡力不太强的人在过道穿行时也跌跌撞撞跟喝醉了一样,上一次坐火车入京时,她是宁愿教带弟说普通话来打发时间也轻易不长时间阅读的。 既然胡竞之已然沉迷于知识的海洋,冬秀便干脆找了王稚萍到餐车去聊天解闷。 “你走得那样匆忙,怕是什么准备都没有吧,到了那边可有接应的人?” 这时候的沪市有多繁华就有多混乱,盛产地痞、流氓、□□、兵匪、黑帮,一个外来的女孩子独身行动总是叫人不放心的。 王稚萍却毫不在意,满脸憧憬的道:“那还要什么准备,只要身上有钱,什么东西买不到,那可是沪市啊!” 冬秀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是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压根没想过到了沪市后该怎么办。 “那你到了沪市后住在那儿?你可有什么亲戚在那边?” “出去租房子住啊,听说沪市那边都流行租住公寓,就是那种带马桶、自来水还有淋浴设施的楼房,洋气得很,等我下了车,直接就去租一间!” 冬秀看着她雀跃不已的神情,无奈的摇了摇头,沪市可不比北京,是个房多人少的地儿,那儿不仅房源紧缺,房租昂贵,更有许多条条框框的租房要求,想要顺利的找到一间理想的租房,光有钱可不行。 冬秀把手里的小册子递给她看:“这是我刚找茶役买的一本沪县旅游指南书,你看这关于租房的一节,像你这样单身的女子可不容易租到房!” 沪市,或者严格来说,这时候还应该叫做上海县,也称沪县,还并没有被后来成立的民国政府从江苏省给独立划分出来设置为特别行政市,得到沪市这个后世人人皆知的响亮名称,可这丝毫无损它东方明珠的璀璨光芒。 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和特殊的历史背景,造就了它全国屈指可数的富裕和繁华,给了它逐渐成为亚洲屈指可数的国际大都市、获得东方巴黎美誉的机会。 其迅猛崛起的经济发展,给了无数人生存和成功的机会,它就像那小说中描绘的黄金国度一样极具诱惑,充满了无限的可能和希望,吸引着四面八方的人涌向其中。 杂乱和庞大的异地人口造成了沪市治安管理的混乱,为了保证租房市场的稳定和安全,政府规定房东与房客具有连坐责任,也就是说,房客犯事,房东一样要受到责罚,久而久之,租房要求便愈加严格起来。 一般碰上外地人去租房,房东总要先问一句话:“有家眷没有?” 因为他们认为单身女人可能是暗娼,单身男人则可能是小偷,几个彪形大汉在一块儿则必是绑匪无疑,一旦出事,房东的不止要受到警察局的惩罚,还可能收不回房租,甚至带累的坏了名声,叫别人以为他那儿是什么乌烟瘴气、窝藏罪犯的所在,闹的最后无人敢去租房。 所以只有两口子一块儿住才是最让人放心的,可是许多来沪打拼的人,多是年轻人,要么没结婚,要么结了婚也不敢带过来,生怕赚的钱还不够养家的,这样一来便造就了沪市男女合租的奇特景观。 可是陌生男女合租也有许多其他的问题,特别是对王稚萍这样孤身又年轻的未婚女子来说,谁敢与个不知底细的陌生男人一块儿合租呢,何况她又不差钱,这时候便可以多出些钱去找人做担保,说白了便是把房东那连坐的风险转嫁到保人身上去,一旦出事,便由保人全权负责,而这保人必得有实产才行,一般就是登记在册的店铺老板,这样一旦事发,那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王稚萍看完册子,颇有些瞠目结舌:“这也太危言耸听了吧,要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