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少年》的海外半月刊物…… 信里面甚至还附了他们第一期的报纸,然后冬秀便在里面看到了一个能叫后世人惊叫的笔名,然后,她果断的把这封信和报纸一块儿纳入了她的百宝收藏箱里。 其实,准确来说人家少年伟人的这封信也不是写给她的,而是给胡竞之的,话里话外的透露着请教和拉拢的意思,冬秀知道未来的历史走向,知道我党最终会取得胜利,可这胜利又是拿多少的流血和牺牲换来的呢,日后的大清洗和白色恐怖可不只是历史课本上的一句话而已,她自认为自己现在是没那个胆量果断加入我党的(当然我党现在也不会要她这样的),对于是否劝胡竞之答应这事儿,她就更办不到了。 首先,胡竞之这人极有主见,人家作为一个时代的佼佼者,对于信仰哪个主义,自有自己的考量,即便这个主义不是最后的赢家,人家也不会轻易的改弦易张,再者,胡竞之这厮的信仰和主张貌似一直都在变化啊,至少目前他很反对军阀混战,所以信奉无政府主义,至于以后,那估计也要看那时的社会变化了,最后,胡竞之的确是个很有影响力和号召力的大学者没错,可他也只是个学者,冬秀不希望他卷入派系和政治的斗争之中…… 所以,她很是很遗憾的表示“胡先生及她会对他们在经济上鼎力相助,至于其他则一概不论”,然后随信又汇去了一张大额的汇票,办报纸啊,那可是个烧钱的玩意儿啊,没有点经济实力,她真当心他们这半月刊一年半年的就倒闭了…… 冬秀挺着大肚子亲自去邮局寄了信,打算顺便在邮局定几份妇女杂志,她觉得那个母婴科普系列文可以面向全民进行征文啊,请报社主笔代笔,搞个现身说法,不是更有说服力么,这妇女杂志或许能给她提供点灵感。 然后一直宅在家中的她就听到了一个街头巷尾人人热议的大消息:小皇帝要大婚啦! 其实早在三月份的时候钦天监就已经选定了皇后和皇妃的人选,然后在《宫门抄》上发出了通告,不过当时她和胡竞之人还在沪市呢,也没赶上那场据说沸反盈天的奢华纳采礼,冬秀还很是遗憾了一回。 再后来,国内外变故频生,直奉战争爆发,中原烽火连天,总统走马灯似的轮换……时局如此纷繁变幻,婚礼自然也是一拖再拖的,直到上个月,举行大徵礼后,清室筹备处才正式发布消息,大婚将定于12 月1 日举行。 冬秀顿时来劲了,这可是皇帝啊,最后一位,活的,这种婚礼不说前无古人,但绝绝对对的是后无来者了啊,马上可就要绝迹于华夏了,这个稀奇和热闹她是一定要去看的。 她不仅要去看,还要合照留念呢。 前世爬个长城她还要拍一摞的照片发朋友圈打卡炫耀呢,没道理都跟末代皇帝的婚礼仪仗队合影了反而没啥动静了啊。 从前也有许多想要拍照留念的东西,那不是手里没有相机,没那个条件嘛,现在好了,她们跟那个给她拍孕照的外国摄影师处的好着呢,当然要物尽其用,把他借过来用一波啊。 满人的婚礼不同于汉人,都是凌晨四五点举行的,因此冬秀前一天特地调整了作息,在大白天的睡了个饱,晚上十点一到,便兴冲冲的拉着胡竞之要出门了。 “你这肚子都九个月了,不说在家里好好养着,还偏跑到街上凑那个热闹去,万一叫人挤着碰着了可怎么是好?”慧秀忧心忡忡的阻止她。 “没事儿,我们早就在途径的一家酒店二楼定好了位置,自然不会到那人群里挤着的,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跟着一起去嘛,这可是皇帝大婚呀,今儿个不看,以后都再没机会看了!”冬秀一边往身上拼命的裹衣裳,一边兴致勃勃的劝她。 呼,这大晚上的天气可太冷了,要不是有强烈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着,她是如论如何也不会从热炕上爬起来的。 “咱们大人都一窝蜂的跑出去看热闹了,家里几个孩子怎么办?” 慧秀知她今儿是非去不可的了,只得妥协,帮她穿衣裳、戴帽子、围围巾,戴手套,最后再穿上从沪市带回来的长筒翻毛皮靴子…… 冬秀本来身子就笨重,再从头到脚的裹上这么一身,远看就跟个爱斯基摩人一样,别说走路了,连手臂都不能正常垂下来,只能在身体两旁支棱着…… 胡竞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