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逛街,幸隽清自然不能穿着被仕沨爱液浸湿的衣裳出门。 幸隽清拿起一身干净的灰袍,走到屏风后脱衣。 仕沨皱眉,不悦地咕哝:“这么小气,还要躲着我换衣服。” 幸隽清褪下亵衣,腹部俨然有一块内伤形成的淤紫。 方才出门,他遭遇仇人偷袭,挨了那人一击。 但他不想被仕沨察觉。 她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大战,还是静养为好。 可偏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她又要装盲刺杀金丹境强者。 幸隽清暗自叹息。 屏风外忽然传来呲啦一声,是衣物被撕扯开的声音。 幸隽清皱眉,将衣衫束好,走出屏风:“你在做什么?” 只见仕沨身穿鹅黄色襦裙,一半长发挽起,发髻别着一支白玉簪。眉心一点花钿,唇抿成艳红色。 她将脸凑近铜镜,左右打量着:“我那么漂亮的眼睛遮上了,其他地方得化得妖艳一些。” 说罢,她将一条白布在眼前比了比,蒙上,在后脑勺打了个结。 “怎么样?”现在的仕沨眼前只剩模糊的白。她转过身,努力分辨着幸隽清的位置,“我从那件被你批评得一无是处的白衣上撕下一条布,暂且用来蒙眼睛了。” 仕沨扶着木桌站起,弯着腰,双臂展开,摸索着前行,眼睛在白布后努力辨别着方向。 幸隽清被她滑稽的模样逗得轻笑出声。 “你这样的姿势,还谈何妖里妖气?” 他几步走向仕沨,扶住她的手臂:“你就放心地走,我会替你看着路。” 仕沨一脸壮烈:“幸隽清,我能相信你吧?” 他不会趁机报复,让自己在马路中央摔个狗啃泥吧? 幸隽清微笑着,注视着略显紧张的仕沨,替她将有些歪了的白布拉好:“嗯,我会寸步不离地陪着你。” 幸隽清扶着仕沨走过廊道,来到楼梯口。这走惯了的三层楼梯,如今却令仕沨紧张不已。她几乎是抱着幸隽清的手臂,一节一节小心翼翼地下楼。有时,她感到脚下一空,便紧张地抓住男人的衣袖。 幸隽清本想让她放宽心,可见少女不停地往自己身上缩,反倒不想说了。 他微微扬起嘴角,一手搂住少女的腰身,又往下走了一节楼梯。 一层酒楼,食客们眼睁睁看着那晦气的灾星搂着个浓妆艳抹、娇弱无力的盲女,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众人不了自觉地交头接耳起来。 “果真是他……” “竟还有脸留在宁日客栈……” 对此,幸隽清连一个多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