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还没到,楚初坐在沙发边好似在发呆。 她的眼睛专注而又涣散的盯着某一点,好似是眼前的茶壶、又好似是眼前的茶几。 钟弋叫嚣着点完餐后,再没说过任何话。 夜阑人静。 一时之间,竟然猜不透两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 时间过去很久。 好似从发呆中回神的楚初给自己茶杯里填茶时,随口一说:“你还喝吗?” 她这一问,打破了房内的宁静。 钟弋转动着发酸的手腕,拒绝道:“不用。” “钟弋,你为什么不生气?”楚初被这个问题折磨很久了,她非常想知道为什么钟弋醒来后不闹她! 不对,准确的来说:“你为什么醒来后不骂我?” 骂她? 钟弋并不觉得有什么可以骂的,他以前又不是没说过她。 但是,她就像跟别人的脑回路不一样似得,总是做一些他不理解的事情。 他甚至可笑的以为:“我以为你在闹着玩。” 但很显然,他们的关系还不是很牢固,顶多算是不到一周的陌生朋友—— 听到钟弋如此说,楚初心很痛。 她突然有点后悔她做的这个决定,但也清楚的知道,没有后悔药给她吃。 楚初想笑,可是她笑不出来,脸上有多淡然,心里就有多脆弱。 其实,就算是后悔又如何呢? 她如果继续走下去,不过是把从前上演的骨血般的刑罚,变本加厉的延续下去。 如今挺好的,即将结束。 …… “你有梦想吗?” 楚初话题的转变很快,钟弋深吸了一口气,没说有,也没说没有,反问她:“你有吗?” 楚初眼里一闪黯然,努力笑言:“有的叭……” 钟弋诧异:“打架斗殴?当个坏孩子?” 被钟弋误解,楚初一直都知道,可真的从他的口中听这些,她差点要咬破自己的嘴唇:“应该是考个好大学?” 她不确定的继续编造:“总要对得起云姨的收养叭……” 钟弋惊叹:“考个好大学是正经出路,你能这样想,挺不错的。” “那你呢?梦想是什么?”楚初好奇很久了,什么都不缺的他最想做的是什么—— 钟弋语气懒散:“我的梦想?” 梦想这玩意儿,小时候到长大作文必有的题目。 他是有的,是在很早以前就决定好的,一路走来也都在为之奋斗着。 楚初:“能告诉我吗?” 钟弋闻言勾了勾唇角,“你真的想知道吗?” 楚初:“想……” 钟弋想到前不久,楚初给他讲她的事情,讲了一半勾着他的心让他给她松绑—— 如今倒是反过来了,不免他发笑:“我手腕很酸,给我松开我告诉你。” 楚初迟疑了一会儿,随后踢踏着拖鞋,在茶几的抽屉里寻找着什么。 钟弋听到动静,见好像有希望,来了兴致。 楚初拿出一副银色的铁铐,走到床边,晃动着物品,展示给他看:“我给你换上这个~” 钟弋不爽的面有愠色。 他想要的是能动、能伸、彻底的、无束缚! 楚初先将铁铐锁在他的两只手腕上,瞥到他腕子上的红痕,她心有不忍,但还是揪心的移开了视线。 她拿起小刀将床柱上的绳子割开。 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捆绑,但可行动空间大了起来。 钟弋手上绳子刚被割开,腰劲儿很足的仰坐了起来。 刚到床尾的楚初,被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