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成绩,努努力清明也可以上的。” 楚初想捂住耳朵,“咱能不说这些吗?” 钟弋一下坐在雪地上,盘腿说:“那你把我手铐解开。” 他大有一副无赖的样子。 楚初心里憋闷的看着他,少年鬓边的头发好像长了一些。 小院外的灯光还是暖和的,照的他脸庞棱角处透着光。 好似这光给了楚初力量,她开始吐露心声: “我对学校的印象不好,早就想休学了,但云姨不同意,我不想跟她吵架,就一直坚持到现在。” 印象不好? 钟弋目光变冷:“因为被张怡乐他们暴力对待你有阴影了?” 楚初也不在嘴硬,承认道:“是。我每天在学校里都很煎熬。” 钟弋没有想到这个。 他以为楚初这样一个牛脾气的人,心里一定会不在意…… 他该想到的,受了重创的人,怎么可能不会在周身修建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墙。 钟弋:“每个学校……每个班级每个同学他们其实也并不都是坏人。” “嗯,大概吧。”楚初知道不能一棍子打死,可她就是不想在跟人接触。 钟弋说她,选择性耳聋,其实说的也没错。 她总会把遇到的人,不想听到的事,自动屏蔽。 减少自身伤害的同时,心情也不会受影响。 楚初有意岔开话题:“这雪人你还堆吗?”雪球已经被她滚成了一个大雪球,体积面积可以当雪人头。 “它还差个身子。”钟弋看着雪球道。 “嗯。”楚初:“可是我不想堆了。” 钟弋:“?” 冬天本该是拥有期待的季节,可因为天太冷,让人想缩回壳里,然后变得束手束脚。 她不喜欢冬天!! 楚初瞎扯:“你都不帮我,堆什么堆!” 其实不然,她就是突然没了兴致。 想到是她要放虎归山,就很狠自己。 钟弋含着笑,“它的身子我来堆,你歇着!可以不?” 楚初拖着自己满腔的伤怀,学着他的样子,盘腿坐在雪地上。 她手臂垫在腿上,支着腮帮子,指道:“铲子在你后面。” 钟弋学着楚初刚刚的办法,东一块西一块的铲雪。 但因为戴着手铐,活动多少有点不方便,他吐槽:“我怎么觉得我像劳改犯?” 楚初实时的插了一句:“好好干活,不好好干没饭吃!” 钟弋低笑出声:“Yes,Madam。” 楚初盯着钟弋的动作,伤怀没赶走,倒是发起了呆,“你还教我格斗吗?” “嗯?”铲雪的声音有点大,楚初声音太小,钟弋没听清:“你说什么?” 她又重复了一遍:“你还教我格斗吗?” 这次钟弋听清了,他说:“教,我不能让你在拳击台上被打。” 我不能让你在拳击台上被打,这12个字直中楚初的命脉,她差点眼湿鼻酸。 她克制着,语气软了下来:“你看我脸上的伤好些了吗?” 钟弋抬眼看她,摇头:“眼角旁青一块紫一块的,像只熊猫。” “嗯。”楚初咧嘴笑着:“那就熊猫吧。” 她仰倒在雪地上,天上挂着月亮。 她盯着月亮:“三伏,我们扯平了。” 钟弋手抱着铲柱头,下巴支在铲柱上,也看月亮,“好。”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那你把钥匙藏哪了?” 楚初:“就在你的口袋里。” 钟弋赶忙去摸口袋,还真摸出一把钥匙,他忍不住骂道:“卧槽。” 楚初好心情的颤了一下上眼脸,眼角旁有泪流出。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