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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嚎




    她在昏死过去时,好像看到脑海里的碎片,一点一点的掉落在地上。

    依稀记得那上面印着的图案,是她最好最好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

    她有过最美好的回忆,就是接近钟弋的那几天。

    她的害怕好像被回忆吞噬,它像个恶魔在残忍的告诉她:我的三伏不见了。

    *

    混乱。

    眼前的一切都覆盖着一层迷雾,灰蒙蒙的一片。

    楚初在迷雾中行走,想抵达尽头。

    她走了好久,每留在地上的脚印都带着猩红的血液。

    她固执又坚决,好似带着伤都要行进终点。

    *

    楚初醒来时,手背上还被输着液。

    床头放着一盏暖灯,光晕不大却照亮了整个房间。

    满心的疲累好像是从梦中带来。

    睡眠好像不在是睡眠,它像是与她作对的敌人,让她没有消掉疲倦甚至困倦到好像三天三夜没睡。

    她浑浑噩噩的掀开了被子,手背上刺眼的针管被她狠狠地扯了下来。

    劲儿足到输液瓶摇摇晃晃的从支架上掉在了地上。

    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语:去死,去死吧。

    这声音就像她十三岁,一心求死时,恶魔告诉她的话。

    可是如今的她,再也不想听从指挥。

    她要找到钟弋,弄清楚他离开的原因。

    楚初想到钟弋还在楼下打游戏,所以她直接下了楼。

    可看着空无一人的沙发旁,她满眼不解的拿起了地上的游戏柄。

    时间好像被她搞混。

    为什么记忆中出现的画面在这房里却如同转瞬即逝的流星,明明出现过,却消失不见。

    她想不通,参不破。

    就像宋雁坐在茶几上,满脸嘲笑的在看她。

    “你好可怜,就跟我一样,没有家人,好不容易有的朋友都被你弄丢。”

    楚初眼角有泪划下,她反驳:“他只是……只是在这坐监牢里……厌烦了……”

    是的,一定是这样。

    她理解的。

    每个人在同一个地方待久了,都会觉得烦的。

    她不该要求钟弋与她一起待在监牢里。

    他还要学习,还要考上大学。

    他的青春带着绿色,是生机盎然的。

    而她这一生,如同那黑色一样,阴云密布。

    是她捆绑着,让他做了她的朋友。

    楚初痴楞着坐在地上发起了呆,双目空洞,灵魂像是被掏空,嘴唇轻微动了两下,好像低喃着什么。

    “我多想,陪在你的身边。只是看着,我就好开心。”

    时间如同她整个人,被静止。

    安静的房内除了她轻微的呼吸声,再无任何响动。

    楚初听到有雨滴在了地上。

    在这冬日的午后,寒风侵肌。

    她多么希望有一缕光冲破雨夜照进她的心里。

    *

    太阳升起再到坠落。

    无人肯来。

    她只当是她不乖的举动被神明惩罚。

    埋在土壤里的药片,终究被她以喂养自己一样,吃进了嘴里。

    迷迷糊糊睡了一天又一天。

    楚初看阳光透进房内,看杂乱的家具被阳光照耀。

    看身侧的十月,手里拿着一颗糖,喂进了她的嘴里。

    “阿初,甜吗?”

    楚初舌头划过糖果,舌尖沾染上的甜,被她苦涩的心吸吮,她僵动着脖子,冲十月笑:“甜。”

    十月像是考虑到她没烟抽很辛苦,每天变着法的给她带糖吃。

    其实十月压根就不知道她抽烟,这些不过是她的臆想。

    多半十月只是想让她多尝点甜。

    *

    楚初数着本子上零零总总写下的字,这些字不单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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