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弋晓得他爷爷这话是在讽刺他,但他爷爷说的也没错。 老爷子没等到回话,有些急:“我不同意!必须给我参军去!” 钟弋依旧闭口不言。 老爷子火气上头,他气的用水壶喷钟弋的脸,吹胡子瞪眼继续说:“你爸不听我的就算了,到你这辈儿还不去部队,我还能指望谁!!” 钟弋用手抹掉脸上的水,口气都变得很无奈:“爷爷,你不能总把你的抱负强加在我身上啊。” 老爷子心抽抽了一下,火气直接烧了起来:“参军有什么不好,保卫国防,壮我军威!哪是你们这些满身铜臭味的人,能懂地家国情怀!” 钟弋犟道:“我是不懂。我想要的根本不是这样的人生。” “不是你想要的?你想要什么?上天不成?” 钟弋既不想上天,也不想遁地,他是个俗人:“我想要的?” 他轻嗤了一声道:“我想要的是手里握住的人,能安心酣睡。手里握住的人,能随性而飞。我只要保证她们都是健康的,开心的,我比谁都要过得幸福。” 钟弋:“我的志愿谁都更改不了。爷爷,就算是你,也不行。” 钟弋说完,连继续交谈也做不到了,他直接转身出了大院。 他并不想跟爷爷吵架,可对于有着极其固执而又说不通的人来说,不如他的意,这事儿就没完。 他刚走出门口,就听院里的人大吼:“不参军!这辈子别认我这个爷爷!” “……” 看,直接威胁上了。 可对于钟弋来说,这狠话就跟我今日想吃包子一样,没有任何的威胁力。 他全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该复习复习,该上班上班。 又过了一周后,钟弋才听他妈发消息说,老爷子离家出走了—— 知道这事儿的时候,钟弋还在听营销部的经理在开会。 现下,他也没心情开会,打断了一下会议,拿着他的手机就出了会议室。 独留经理脸色僵硬的在原位。 钟弋开着车,又回了一趟建材,看着家里什么也没少的痕迹,一时三刻也想不到爷爷会去哪——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他是那么的不了解爷爷。 钟弋叹了口气,在大院里爷爷常爱遛弯的那几家询问了一遍,又去门口守卫员处问了一圈,然后把希望又寄托在陈爷爷的身上,跑到下象棋的老地方坐等着。 等三五群人提着板凳和水杯来到此处时,钟弋直接架上陈爷爷的胳膊,开门见山道:“陈爷,我爷爷呢?” 陈爷爷的脸上挂着贼笑,一看就是知道,又憋不住想要说,但又像是与人保证过不能讲似的。 人老了,总是很调皮,陈爷爷也不例外,他推搡着钟弋的绑架,展开凳子坐到阴凉处:“我可不知道啊,别问我。” 陈爷爷与其他老家伙们有说有笑,眼看着他们摆棋就要开始下,钟弋夺过陈爷爷准备喝水的水杯,“我看这地方没有比您更知道的了。” 钟弋说:“陈爷,我爷都失踪一周了,你都不担心他吃不好,睡不好,没人陪他玩吗?” “我担心他那个老家伙做什么?吃的比我都好,睡得比我都香。哈哈哈,我担心他?”陈爷爷看着眼前的另一个老家伙,提醒:“哎,摆棋啊,今儿我可不让你了。” 这话一看就是知道,钟弋也晓得陈爷爷在溜着他玩,但他并不想妥协:“他竟然没事儿,我还忙呢。陈爷,您跟我爷爷说想要以此威胁我参军,我可是不依的。我走了~” 钟弋一副要走的样子,陈爷爷拉住他想要起身的手,道:“三伏啊,你跟我讲没用啊,得跟那老家伙讲。” “我讲了,行不通啊,这不都离家出走了。” 陈爷爷语重心长道:“我们这大院里,相熟的老战友哪家不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