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的,许炽夏倒是没等他回来就把人放进来了,许清秋进门的时候,两人正坐在沙发上说话。 他不太能听懂莫怜在和许炽夏谈什么,似乎是在聊娱乐圈的事情,还夹杂着一些音乐、舞蹈、画展…….他不太感兴趣的事情。他静静坐在一边,问:“聊完了吗?” 莫怜忽然一瞬间沉静下来,定定地看着他,问:“学长,我们是交往了吗?” 她说这话时带着股奇异的镇静,不知为何,竟有种引颈待戮的坦然。 “你下次来前,记得和我说一声。”许清秋起身回了卧室。 后来莫怜就常来他家了,因此也和许炽夏熟了起来。他和许炽夏口味不同,又不常在家,家里的厨房最多也就许炽夏煮煮泡面。 莫怜来做饭的时候会做两份。一份清淡的是给他的,一份是给许炽夏的。她自己几乎不吃什么东西,最多抱着一碟小番茄在旁边吃,声音都很小。 他吃完饭回房间,依稀听得见楼下两人叮叮当当的谈笑声,是许炽夏在陪莫怜洗碗。 莫怜大四时,他研一。导师推荐他去国外交流进修,那边的实验室也递来了橄榄枝。他晚上回家,莫怜已经做好饭在等他。见他回来,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我今天去小夏剧组给他送饭……” 许清秋说:“你不用那么照顾他。” 莫怜咬了咬嘴唇,“他们剧组的投资人希望我去演女主角。” 许清秋闻言顿了一下,夹了一筷子菜,头也没抬。“哦。” “清秋,我……” 他把筷子落在碗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我过两个月要出国一趟。你先别来了。” 两个月后是六月。莫怜也要毕业了。 “那我的毕业典礼,你会来吗?”她向前一步,哀求般拽住他的衣袖。 许清秋淡淡低头瞥了她一眼,他本科毕业时作为优秀毕业生致辞,莫怜把他的西装熨得平整,直到他上台前一刻还在为他整理袖口。 “看机票吧。”他说,收回手。 机票正是毕业典礼那一天的机票,只不过是傍晚七点。但学校离机场有段距离,且并不顺路。他在家看书看到下午两点多,莫怜发了条消息:“今天我有演出。可以来看吗?” 许清秋沉默片刻,放下书拎着行李出门。 同学大多都认识他,“莫怜什么时候上场?”他直接问。莫怜之前一直在音乐剧社,但从未见她上台演过戏。正穿着学士服拍照的同学给他指了演出厅的方向,许清秋拉着行李箱走过去。 他几乎是毫无阻拦就进了后台。莫怜独自一人坐在幕后,她穿着绣着玫瑰的粉金色戏服,纯黑的直发烫卷了,眼眶涂抹着金色眼影,绚丽得像教堂彩窗下的炫目光芒,美得惊心动魄。 没等他开口唤她,报幕声已然响起,她没有看向台后,径直携着层层迭迭的裙摆站起来,走到台前,站在聚光灯下。 许清秋站在台下。灯光笼罩在她的身上,他忽然第一次意识到莫怜其实是个极美的少女。 “Past?the?point?of?no?return,?the?final?threshold?(踏上不归之路,跨过最终门槛),”她站在台上唱词,向舞台另一侧的对手男演员伸出手,对方立刻紧紧扣住,欲将她牵扯到自己怀中。 “the?bridge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