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难让前桥把他和十七岁的年纪联想到一块儿。 成璧当年也嫩啊,可那时他已很高,该发育的地方也都成型了……前桥咂摸着嘴回味,思绪又被拉回,何缜目光晶晶、带着天真问道:“仙姐,你有这么多‘公子’,究竟哪一位最得你心啊?” 前桥差点被口水呛到,半坐起身道:“问这个干嘛?” “我年纪最小,经验不足,日后入府,还要向各位哥哥学习侍妻之道。仙姐喜欢什么样的卿子,我想提前知晓,做些准备。” 这孩子看着小,想法是真顶。前桥不答,何缜便试探问道:“仙姐最喜欢江公子伺候吧?” 啧……要是成璧真能伺候自己就好了。前桥又递了块点心给何缜,想占住他的嘴,让他别再口无遮拦讨论这些,正巧仆从通报孟筠到了。 于是点心在半空中停下,又重新落回盘中,何缜望着空空的手心愣了愣。 “叫孟少司稍等。”前桥顿改慵懒的常态,迅速整理衣服起身,一边往镜子中端详自己发饰面容,一边对何缜道,“你出去坐会儿,我和孟少司有事谈。” 问题没得到正面回应,何缜心中却已有了答案。他见前桥已经顾不上自己,便不再逗留。沉着脸出门后,正与外面的孟筠打个照面。 孟筠友善地冲他拱手,何缜却似笑非笑地往天空中瞅。 浓云中露出的阳光刺得他瞳孔发亮,他伸手挡在额前,眯起双眼。 “云挺厚,恐怕北方又在下雪。”他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又对孟筠感慨道,“要说还是当宫官好——家母千里迢迢北上赈灾,司造局却一派轻闲之态。” 孟筠对他突来的敌意有些意外,随即了然答道:“司造局公务也很繁重,下官是受公主所托来府复命的。今日过后,便不会常来了。” “如此甚好。”何缜笑着点头,侧身为他让路,“少司快进去吧,莫让公主久等。” —— 4. 何缜被撵出后,独自背着手,一路溜达到后花园。他选了个视野开阔的亭子,一边用手划拉着石桌上的残雪,一边回忆公主府的诸人现状。 他自觉摸透了路数——梁穹空有权力,孟少司空有爱宠,罗子昂和今早碰到的那个“宁公子”,不过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唯独江成璧地位超然,不好撼动。 当初他能投怀送抱换来公主亲卫身份,本领和手段必然缺一不可。其他人好打发,江成璧恐怕难办。 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若是他能为自己所用,倒是不错——仙姐原本想给成璧庶卿之位,却被梁穹鸠占鹊巢,想必他心中也有气在。最好不过联合江成璧之力对付梁穹。 何缜在角落里乱乱糟糟地寻思了一大通,直到孟筠送完图纸出门,迎面见成璧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宁生向他走来,立足疑惑道:“宁郎?你怎么了?” 宁生咬牙道:“佟辅导员托奴送表单给公主过目,天冷路滑,奴摔了一跤。无妨,不严重,已去府医处上过药了。” 自从生日宴后,宁生只觉自己倒了大霉。他醒来时未着寸缕,向奴仆打听,得知公主曾于深夜造访。酒后无知,他凭借想象拼凑出当晚情景,认定自己再次失身。 悔之晚矣,便想回厂静心,谁知一场突来大火又将他随身之物付之一炬。他没了歇脚处,只得回到留王府住着,每日处理不告而别的陆阳留下的烂摊子。 今日受了佟辅导员托付,硬着头皮来找公主汇报,在府门前偶遇一位神秘少年,那人同他聊了两句,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他竟膝盖一麻,转身时重重摔在地,差点站不起来。 “最近奴的运气,着实有些差。” 成璧将摔瘸的宁生扶进去,而后空着手出来,花园亭中闪出一个身影,远远地对他招手。 左右也是闲着,成璧向何缜走去,对方亲切唤他道:“又见面啦,江师兄。” “你为何在此?” 何缜道:“仙姐正在会客,我稍等一会儿。见到江师兄也在,正好有问题请教。” 成璧对他印象不佳,只冷冷抱着膀子道:“什么问题?” “与师兄不打不相识,上次江师兄破我的剑法,竟然仅用三招,着实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