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看喘成这样也未尝不真。实不相瞒,我有时就是忍不住。” 可他身体被改造过,对触碰格外敏感,与梁穹并不相同。何缜斩钉截铁道:“这都毋庸置疑,他就是假装的!你们还记得吗,上次议论仙姐喜欢什么,他就说了‘要喘得好听’,其后还大谈要领,这分明就是他媚主的手段啊!” 何缜最近都快被醋酸腌入味了,难得有机会同众多受害者声讨梁穹的“恶行”,便抓住机会批判一气。子昂知道他们一向暗中较劲,出言调和道:“妻主既爱听,就如爱其他事物一样,循其心意,投其所好,也不是过错。” “做假还不是错?”何缜不悦道,“仙姐那么聪明,怎偏偏此事上看不出,明明他都装得那么过分了!” “作假也是情趣所在,”罗子昂耐心解释道,“女子与男子毕竟感受不同,女身敏锐、持久,男身则较迟钝、滞后,往往不能与女子‘同乐’,何其遗憾。若能放纵情欲,一处沉沦,妻主耳闻目睹,想必更加愉悦。”他说罢,又对成璧打趣道:“江兄下次也可效法庶卿,多喘几声。” 成璧受不得这个,连连摇头。何缜气子昂为他人说话,敲着桌板道:“什么烟柳之地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你不以为耻也就罢了,别怂恿我师兄。” 子昂不再分辩,向他告了罪,就不开口了。 其后几人各自补觉,约一个时辰后,生物钟精准的成璧率先醒来。头上的钝痛已有所缓解,便叫上府卫去寻前桥。梁穹正巧也在那,两人不免碰上。 和成璧不同,对方精神异常饱满,哪有折腾一宿的模样?想到同是熬夜,陪宿与否心情状态天差地别,成璧泛着从何缜那带来的酸气,打招呼也不如以前热络。 梁穹不知他心中烦闷,还照从前那般细心嘱咐:“成璧,那姓肖之人不可尽信,一会儿务必紧跟妻主,若情况危急,两方无法兼顾,要以保护妻主为上。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任务能否完成并不重要,即使失败,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寻找解药,不必与亡命徒硬碰硬,若受了伤或丢了性命,才是得不偿失。” “……我知道了。”成璧叹息一声,对他的气又生不起来了。 他同梁穹相处时间最长,扪心自问,这位庶卿当得属实不错。梁穹从不嫉妒他同公主亲近,不仅有容人之量,她们闹别扭时还会暗中调合,待他平等宽宏,是家人更是朋友。其身上为数不多的毛病——比如喜欢把他人旁观当成性刺激的一环——只是美玉之上的小小瑕疵,面对这样的人,自己的小心眼多么不合时宜。 “庶卿放心,我明白的,”成璧微微一顿,好心劝道,“……你也去补个觉吧。” —— 3. 梁穹因不能同行忧心忡忡,哪有睡觉的心思,也没精力思索成璧话语的引申义。但前桥执意让他去休息,他只能回去躺躺。 打开房门,何缜等人都已醒了,目光齐刷刷盯在他脸上,却没人说话。他敏感地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氛,脚步一停,挨个看回去,视线最终停在何缜脸上——那表情太熟悉,一定又想找他的茬。 最近有什么把柄吗?梁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迅速复盘。昨日还好好的,莫非是自己说不想看顾别人,惹来埋怨了…… 何缜不待他想出答案,将脸一板,冷冷吩咐道:“来人,上家法。” 家法? 在梁穹惊疑的目光中,宁生手持托盘硬着头皮走了过来。那盘子扁扁,不知内盛何物,梁穹亦不知触犯了哪条罪行,瞅瞅盘子,瞅瞅宁生,又瞅瞅何缜。 “正卿……”梁穹小心道,“在下愚钝,烦请正卿告知在下犯了哪项罪责。就算您要施罚,在下也懵懂着,如何改过自新啊?” “你以为我要打你么?打了你仙姐还要怪我,”何缜不耐烦道,“至于犯了哪项罪责,你自己去看。” 宁生将托盘递到面前,梁穹定睛看去,里面放着的不是戒尺或藤条,而是一本被翻阅得只剩五成新的《卿诫》。何缜走过来,熟练地将书翻到某页,指给他看。 “读一遍。” “呃……”梁穹只扫一眼就了解了文段大意,生硬读道:“妻卿欢爱,阴阳至和,同房侍妻,守礼有格。目无邪视,行无媚色;体态庄宁,容颜敦和。矜矜应对,远秽言亵语;惕惕举止……忌擅宠淫合。” 梁穹对号入座,读之愈发尴尬,更要命的是段后还有梁太师的亲笔批注,自家姥姥提笔评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