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营长在部队里颇为威风让人害怕,没想到是个惧内的……男人一时撇了撇嘴,有些看不上。 但却是没表现出来。 他爬了很久才到上尉,可不想没事找事的去触怒这向来一言不合就操兵的主、让其惦记上了,便乖如鹌鹑,也让自家媳妇安份。 也因这人挺有自觉,其媳妇儿就是想攀关系也被喝住,邵承军夫妻俩这几天火车倒是过的挺舒心的,而这抹舒心到首都,这对夫妻下车后没人再和他们同厢房,更好了。 但这好也就一天罢了,次日,到了五安站,夫妻俩带上行李下火车。 火车靠站的月台上正是人多的时候,邵承军再次护着李慕妍一会路,待出了月台便到租驴车的地方。 连坐了四天火车,两人其实已经不想坐车了,但身上带的东西太多,也只能这么选择。 邵承军家离火车站不远,坐驴车到他家用了十几分钟罢了。 李慕妍这几天坐车脚不沾地的,一到他家时,简直是迫不及待下车,并伸着懒腰打量起眼前这座拥有矮墙围住的老旧宅子。 邵承军和她说过他家不是厂子配的家属房,是建国前的老宅子,让她不用担心几个人睡一间,他自己有一间房,所以这会看着眼前的老旧建筑,是讶异──也不讶异。 不讶异是,早就知道是老宅子。 而讶异的是,就是老宅子也是青砖宅院呀!不小的格局让宅子便是看起来十分老旧,也让人心惊他们家居然有办法在集体制年代买到这种房?! 李慕妍压下了惊异,想着晚上再问邵承军,便帮拎着东西,在邵承军开了外门锁后,一同进入了前厅。 前厅摆设很简单,墙上挂着伟大主席的相片,几张椅子长凳与铺了碎花布的桌子,再多就没了。 而这时邵承军也见没人,喊着:“燕姨、承滔、静静。” 这一喊,并没动静。 邵承军也没再喊的说:“他们可能都出去不在了,先回我房间把东西卸下来。” 前厅除了进来的大门,左右各有门廊。 左边是卧房,右边是厨房杂物间,两边廊道都能通到后院的淋浴间。 邵承军领她走向左边,说着谁住哪一间,直到最后一间房时才开门入室。 房门甫一打开,便有股久未通风的霉味扑面而来。 李慕妍登时打了个喷嚏。 “太久没回来了,房间里一股味道……等会我把棉被拿出去外头晒,再把房间整理一下。”邵承军边一进房里,边说着也边卸下身上物品至桌面或地上。 “盆子跟抹布在哪?我把里头都擦一遍。”李慕妍可受不了这股味儿,手上东西一搁桌上,就去开窗,任新鲜空气流入,带走一室的滞闷怪味。 于是刚回来的夫妻俩连休息也没,便忙活了起来。 邵承军抱着棉被枕头去外头晒,随后又将房里可以拆洗的东西拿去外头洗。 李慕妍则是在商城买了瓶去味消毒液,倒了些进水盆里,很快便拿着抹布擦床、擦桌、擦窗、擦柜子……但凡能看见的都擦了起来,甚至连墙壁也是! 于是待她忙好了,简直是饿的慌! 正想问问邵承军要不要吃点东西,她去煮时,便见她男人喊她去前厅。 人才刚到前厅,浓浓的面香钻入鼻端,顿惹肚子一阵叫。 看着将汤碗搁桌上的邵承军,李慕妍笑眯眯道:“唉呀好香呀!你咋知道我饿了?” “常看你几小时就吃点心,想说你该是饿了,我煮了咱们带来的挂面,来,趁热吃。”邵承军招呼她。 这男人真是贴心又宠她! “我男人真贴心嘻嘻!”李慕妍一脸灿笑也甜嘴的说着。 心头美滋滋的,早已饿的她,立马乖乖坐下,拿起碗上的筷子,不客气的喝了口汤,随即直呼烫又唧溜着面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