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孩子,但现在不也成熟的像个有魅力的人了吗?想起这点,温采玉又不禁想到之前他闷不吭声抱着自己入睡的画面。难不成他在恼自己觉得他像个孩子? 温采玉这样的想法虽然荒谬,却又的确是李崢麒改变的原因。 如果真是这样,那的确是个令人喜悦的事情。正当温采玉还在为着李崢麒的改变而忧喜参半时,张公公神色紧张地过来了。「温大人。」 「不陪在王上身边,是有要事?」张公公是李崢麒的得力助手,平常若没什么大事,他很少会在李崢麒还在批改奏摺时过来。 「是这样的。」张公公附在温采玉耳旁,他低语着。 「什么?」温采玉露出惊愕的表情。「那他──」 「王上没事。」张公公道:「只受了点惊吓。」 温采玉沉下脸来,宫内警备森严,来几个刺客照理说都近不了李崢麒的身的,除非……有内鬼。温采玉狐疑的看向张公公,他不是不信任他,但这件事情于情于理,张公公都难究其责。 张公公知道温采玉在想什么,他道:「刺客本来是抓到了,但在逼问之前就服毒自杀……」 知道没有活捉到刺客,温采玉瞪眼。「我安插在王上身边的隐卫都是做什么的?这时候还派不上用场?」 张公公在告知温采玉这件事情前就猜想到他会兴师问罪,为了避免惹祸上身,他已有一套应对说词。「没有活捉刺客是我们的疏失,但我们也追查到幕后真兇。」 「喔?」温采玉倒满意这个结果,他心里虽有个底,却不直言。「是谁?」 「是太后。」张公公本来百思不得其解,为何罗氏要找人杀掉李崢麒,那不是自己亲姊姊的儿子吗?难道她心胸真那么狭窄,连李崢麒都容不下? 早知道会是这个人,温采玉没有多少惊讶,但是愤怒多了一点。李崢麒是温采玉的底线,什么事情他都欢迎罗氏来竞争,唯独李崢麒的安危他不能轻松看待。「她还真是猖狂,这都踩到头上来了?」早在他决定要替李崢麒夺下实权的时候,罗氏就已经不是他应该要关心的对象了,再加上采隐的死,他只当她是不共载天的敌人。 「大人想要怎么做?」张公公知道罗氏找人杀害李崢麒是王族丑闻,必须想办法从根源杜绝忧患,才不会使李崢麒失去百官的支持与民心。在这乱世,若连母子都能争夺王位到你死我伤,只怕百姓对国家的依赖感会更加脆弱。即便罗氏和李崢麒只是名义上的母子,光这「名义上」三个字,就足够人大作文章了。 「她这是在向我宣战了。」温采玉想着,他看着张公公,像是在思索什么,突然又勾起嘴角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天她先对王上不利,我这边可不能坐以待毙。」 「大人是想……?」张公公作了个死的手势。暗杀太后这种事情可不能轻易从嘴里说出来。 「我与她,只能有一人成功。」温采玉垂下眼帘,正如罗氏自己说的,他俩很是相像,也正是因为相像,才会水火不容。「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温采玉似乎并不打算告诉张公公自己的计画,他道:「你好好看住王上,再让他遭遇危险,我唯你是问。」 「是。」张公公隐约觉得温采玉想要做什么,却没有半点头绪,只得带着疑问回去李崢麒身边。然而张公公虽是温采玉这边的人,私心却更偏向李崢麒一点,在他面前,温采玉那点心思倒也毫无隐藏的被说给李崢麒知道了。 知道派来刺客的是罗氏,李崢麒并不惊讶,他知道温采玉和罗氏的气氛一直都很紧张,这在温采隐死后更加明显,而他作为两人之间的矛盾,必定是牺牲品,可温采玉忠于他,绝不会眼睁睁看他被罗氏害死,而想要解除心头大患的首要方法,除了让那人从世上消失,别无二法。 一个是和自己有亲戚关係的继母,一个是此生的挚爱,任谁都会更偏向所爱一点,但李崢麒不是无情之人,他惦记着逃难时罗氏对自己的好,那是无可取代的共患难情感,就算罗氏此刻恨他入骨,但她也还是他亲姨母、名义上的母亲……见着李崢麒眼中的挣扎,张公公也不能给他出什么意见,他只道:「陛下就当老奴在自言自语吧,要是今天换作老奴,爱人亲人又如何,自己怎么想那才是最重要的。」 为什么偏偏要被外加的情感给牵绊住呢?什么孝道什么爱情的,人活着不就寻着自己开心吗?要是分分秒秒都自找苦吃、自找罪受,那这人当得可真够可悲了。 说完话,张公公又赶紧道:「瞧老奴也到这年纪了,在陛下面前竟也开始自言自语,还请陛下谅解。」然而李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