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怒吼着狂奔而来的人,持刀砍上他的衣袖,他才回过神避开。 一刀落空,持着刀的男子,又再度劈砍而来,没有招式的挥刀,看起来甚至像是将刀拿来做锄头拿一般。 在原地左右交换步伐,轻易的闪开不断挥刀砍来的男子,虽然对方的攻击对他搆不成威胁,但是那写满愤恨的双眼,却锁住了慕少艾。 出于直觉的使用上乘轻功避开渐渐的开始提剑加入的眾人,慕少艾的心思,却也同时远走。 正在一团混乱之际,赫然听见一声大吼。 「保护首座!」 闻言,正持着刀剑胡乱劈砍的眾人登时全住了手,本就因为频频落空而开始显出惊惶之色的脸,更是瞬间刷白,有些人甚至当场转过头就跑。 只见两名蒙面者,一左一右飞跳而至,自两旁架起慕少艾的手,跃上屋簷,眨眼便消失了踪影。 *** 飞快的跑出了城镇,到了附近的林中,慕少艾终于停下脚步,稳住身子,并抽回自己的手。 望着怔在两旁似乎在犹豫着的人,慕少艾扬起唇,好笑的说道:「好了,半路认主的两位,是不是也该拿出真面目来表示诚意?」 「啊,被看出来了?」 「一定是惠比寿你露了马脚!」贯彻先讲先赢的泊寒波,跳脚的叫道。 「怎会是吾?」 「两位别争了,翳流的教眾在大庭广眾面前行事时,是不会蒙面的。更何况,翳流阶层分明,岂容任意架走首座而逃之事?」 两个人闻言,不约而同的扯下面罩。 泊寒波上前蹙眉道:「少艾,你一路走来,应该也猜得出南宫神翳做了什么吧?」 「吾曾臆想过他的作为,却总是无法企及真相的残狠。坦白告诉吾吧,事情必然很严重,药师的心脏在入翳流的这段时间练得很勇,吓不死的。」扬着一抹笑,慕少艾打起精神自我揶揄着,却没让与他相识多年的两人漏看他极度欲隐起的愁闷。 「南宫神翳派人四处散佈你杀人取胎之事。而后派人侨装成你的模样,带着翳流内的高手,故意在大街上出现,引起眾人愤而追打,然后一一杀之,以引来正道和忠烈王府的打手,以及路见不平的侠客,便将人抓走,数日后再丢出只剩萎缩的枯骨的乾尸,或是丢在城镇的中央,或是悬掛在城门上,并在尸身上绑上吊牌,写上死者的名字……」 一旁的惠比寿,见泊寒波住口,连忙追问,「少艾,南宫神翳为何如此做?他发现了你的身份?」 「他确实是发现了吾的身份。」 惊讶的挑高双眉,惠比寿忧心的喊道:「那你还待在翳流?他会杀了你的!」 「他不想杀吾,他要吾,永远留在翳流做认萍生。」 走至一旁的大石上坐下,慕少艾取出烟管,默默吞吐;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泊寒波与惠比寿,虽是有心想要安慰慕少艾,却也不知道从何开口,只得各找了个位子,在两旁坐下。 三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一时只闻竹叶随风摇晃的挲响。 过了许久,泊寒波终于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慕少艾,你倒是说说你要怎样做?反正不管如何,吾和惠比寿挺你到底就对了。」 望着身畔的两人,慕少艾心头一暖,低头掩饰眸底太过激动的感动,慕少艾收起烟管,站起身,「你们的好意,吾心领了。让吾好好想想吧……」语罢,旋过身带着一身掩不住的萧瑟,踏着清冷的月光而去。 「喂,慕少艾……」 拦下想上前拦住慕少艾的泊寒波,惠比寿朝他摇了摇头,「这段日子,他也已心力交瘁了,让他休息过后,再好好想想该怎样做。」 「当初应该打昏他也要拦着他别去翳流的……哎哎!」 *** 回到翳流,已是深夜。 慕少艾独自回到房内,在床上躺下,翻来覆去,却是怎样也无法入睡。 这段时日发生的一切,不断的在脑海中飞掠而过,没有想过的事全都一件件接踵而来,打得他只能慌慌张张的应接,被牵着胡乱走踏。或许错就在当初他将这件事想得太简单,就是因为想得太简单,所以才会如此的手足无措。 南宫神翳的性子,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他就算没有全摸透,至少也知道个七八分。 对待敌人,翳流的教主,绝对是心狠手辣的极至。爱恨皆走在极端上的南宫神翳,这次因为嗜血族的争斗而无端被波及,还有间接促成的忠烈王府,还有自己,只怕皆难以脱身了。 面对南宫神翳的嫁祸,他却无法怨恨,甚至无法怪他。 到底一开始是自己先欺骗人,受到报復其实是理所当然。 暗叹了口气,始终无法入睡,慕少艾索性坐起身,倚着床边,无言的看着窗外,直看至东天发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