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笑容剌眼的不明人物就是之前扮成田明,在机场接机的人。他其实早在对方于机场认出自己时就已猜出他是「偽田明」,因此一直心存戒心,而之后也如预期所料,他们在搭车途中果然遭到攻击,「偽田明」顺势带自己逃跑以製造独处机会。 深知对方计谋的他因此配合演出,想趁独处时将他的底细挖出之后灭口,没想到在「偽田明」露出真面目时他却突然全身无力。看着「偽田明」得逞的笑容,他才知道自己竟在不知觉中中了毒,连什么事都来不及反应,他便失去了知觉,直到现在—— 装扮成保镖的符莱德听到如此挑衅,不但没生气,反而增加了脸上的笑意,以和保镖完全一模一样的语气说道:「我不介意你把下毒这种手段称之为『下流』,若是能够以最小的伤害达成我的目的,那又何需动刀动枪呢?」 为了生擒保镖,早在一开始先服用解毒剂的情况下,他在田明的座车冷气中藏了微量的麻醉剂,量少以致于不会被保镖查觉,得等到吸入一定的量后才会发作,也因此等到保镖查觉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符莱德不否认自己的手段不够光明,若不是在这种自己绝对不能受伤的非常时期,他其实是很乐意好好地和保镖打上一架的。 「你这个小人!」听完符莱德的解释,保镖心中对他又更加不耻!做出如此下流的事还能如此冠冕堂皇,真是可耻之人。「你以为在做了这些事后你还有办法全身而退吗?你最好现在就把老子我给杀了,否则老子我恢復自由之日就是你他妈的死期!」没错!道上只要有听过保镖名号的人都知道他对待敌人的方式极其残忍,只要惹上他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而对于眼前这个敢绑架又假冒自己的傢伙,他早已想到上百种事后荼毒他的方法了。 无奈对于早已做好万全准备的符莱德而言,保镖的话完全构不成威胁,只是耸耸肩笑道:「我自认我对于『逃跑』这件事还满在行的。」若非已经计画好能够全身而退的计画,他是绝对不敢招惹眼前这个人的。 「逃?你能逃去哪?能逃离『黑梟组』吗?」保镖一语道出他认为眼前这傢伙所隐藏的秘密。真没想到思考一向细腻的「掌柜」也会出错!早在这傢伙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直觉便感应出这傢伙和黑梟组存在着某些关係,虽然到目前为止他还无法明确确认这傢伙的身份,但他相信从黑梟组里调查,一定可以挖出这傢伙的一切的。 符莱德对由保镖嘴里吐出黑梟组三个字似乎不感到惊讶,因为他早已预料自己的身份无法瞒过保镖的直觉,且保镖察觉这件事只会让他更加对于黑梟组是幕后主使者的推断更加坚定不移。不过他仍是好奇保镖引以为傲的直觉究竟能够挖出自己多少事。「你是以你的直觉判定我和黑梟组有关的吗?」 「是又如何?」保镖不讳言,反正他精准的直觉早已不是秘密。「怎么?不否认你是黑梟组的人?我还以为黑梟组都喜欢躲躲藏藏的呢!」一想起当初黑梟组揭发天海帮的走私行为,如今又用如此下流的手段绑架自己,在保镖的心里早已将之列为卑鄙的组织了。 保镖此番话不但没如他所预期的激怒符莱德,反而让他稍微安了心。看来他只感应到自己和黑梟组有关联,但这个关联仍还是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如此一来他的逃脱计画能够比预计的还要简单。 「道上的人都知道保镖十分依赖自己的直觉,那我又何需多此一举说一些明知你不会相信的话呢?」为了达到把罪推给黑梟组的目的,符莱德下一步便是故意说些让保镖认为以退为进的脱罪之词。 「你……」原本以为可以从这傢伙的回应套出一些端倪,没想到他却完全没中计,反而得到机会回呛自己,保镖顿时语塞。「哼!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认为你和黑梟组没关係。」 「呵……这件事在你心中早已有了定论,不会因为我怎么说而改变不是吗?」再次对保镖的问题不置可否,符莱德边笑边看向墙上的时鐘,发现已到了麻药消退的时间。为免保镖在他和黑梟组两位少爷交手时出现捣乱他的计画,他必须确保保镖在这段时间内没有行动的能力,而将他麻醉留在饭店里无疑是最简单的方式。 「抱歉,要请你再躺一阵子了……」他收起开玩笑的态度,从床边抽屉里拿出注射用具,熟练的将麻醉药注入针筒,自针筒弹出空气后便把针头插入保镖还未恢復知觉的手臂内。 「住手……」随着眼前这张渐变模糊的脸,没任何反击能力的保镖只能任由这傢伙在他身上注射,不情愿的又再度失去了知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