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更加感慨,舔了舔下唇上的血跡,明知有毒,还是不捨得不喝,「懂得该如何利用条件,并且不择手段,时机掌握得很好。」他像个老师,欣慰的讚赏。 「你知道扎哈科多会寄生在哪吗?」忽然拋出一句,他不明所以,「这阵子为了研究要怎么让谨慎的你中招,我读了很多相关信息,从知道一隻成年扎哈科多可以一次寄生,也可以使用多隻卵期扎哈科多让人间断寄生,然后还知道它寄生于何处,在哪个部位成长,最后夺人性命。」 「心脏,它会一直寄生在这,最先浮出纹路的位置也是这里,别于人们口中虚幻的心魔,这是货真价实盘踞在心的魔兽。」手缓缓按上自己的胸口,「扎哈科多,就像我那个世界的蛊毒一样,意在控制人,不是杀人。」 「婪燄,我不想杀你。」温顺的眼睛注视着他,单靠眼睛绝对看不出这主人在上一秒还用计下毒,「虽然恨你,可我并不想杀你,我只想你,放我一条生路。」 「若我说,我办不到呢?」他微笑反问。 「你不会的。」我摇摇头,「因为你在乎自己,大过于一切。」 对视几秒,「看来,你真是了解我。」他叹气,「若是你早点表现出来,我们能成为知己。」 「也不会。」我还是摇头,「因为你不曾把我摆在平等的位置上,你的世界里,只有你一个人而已。」也许,最多再加一个伊莲妠。 「似乎是如此。」他闭上眼睛,嘴边仍笑意盈盈,「只可惜,就差那么一点。」听不出他是惋惜还是什么意思。 倏地,他睁开眼睛,野兽般的竖目盯紧住我,强大的气势瞬间袭来,内心的警铃疯狂大响,「可惜,你比我懂我自己,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就如同你自以为了解雷湛一般。」嘴角笑意变得邪恶万分,「张梓啊!就算我放了你又如何?雷湛那傢伙根本离不开他的国家,说好听点是责任,直白点那也就是他的慾望本源,他捨不得也放不下。」 死亡的危机感压制住我的所有举动,他缓步朝我走来,「不信我吗?」再多一公分,两个人便会贴上对方,他没有再靠近,低笑反问,「你会有机会见证的。」醇音飘盪在我耳边。 语毕,他旋身,手背抹去嘴上的血渍,又是一名翩翩公子,瀟洒离去。 婪燄一走,沉重的威压消失,我终于能喘气的软脚跌地,冷汗直冒。 准备就寝的男女,睡前仍旧惯性的聊天,「你说你要去哪里?」脱口而出,微微拔高音量,几乎瞪着对方。 「去探路啊!」雷湛被我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毕竟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地方,我也是听说而已,所以我打算明天先去看看,顺便把我们置办好的东西先放到那里,到时候我们从这里离开就不必带那么多东西了。」 「那我也去!」 雷湛挑眉,「是谁之前说因为得把这里的事情交接好,非要下个月再走的?」 「我…。」我咬唇。 「你别紧张,我只是去看看,十天…不,五天就回来了,好吗?」 「真的?」不安反问。 「真的。」大掌拍上我的脑袋,将我的长发揉乱,「别担心,我可不会拋下夫人一个人偷跑的。」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那说好了,就五天。」 「好好好,夫人真是越发小心眼了。」他撇撇嘴,「不过,我喜欢。」豪放一笑,双手施力,把我整个人翻到他身上,上下其手。 不久,娇羞的低吟渐渐传出,空气的热度明显增加。 日出之际,男人小心翼翼的从女人身下移开,体贴的拉紧棉被,套上衣物,离开建筑,大街上,转角处,另一名男人显然等候多时,「走吧!时间紧迫。」男人微皱眉头,严肃说道。 「遵命。」 窗边,伊人注视男人逐渐远去的背影,「说好了,只有五天。」喃喃自语,「我只等你五天。」 第一天,将心思全放在记香楼的杂务上,时间过得飞快。 两天,三天,用尽脑汁编排新的舞蹈,教授巧伶等舞姬。 四天,把上次聚会唱的歌抄整下来,传给小莲他们,然后检测之前教的茶艺,厨房是否能完美重现。 第五天,我拿着帐簿坐在芙蓉阁内边看边等,并把装有──自从復合之后,一直放在我这,雷湛託付保管的──狼王臂环的盒子放在身边,哪里也不去,就怕错过他回来的时候。 第六天,第七天,第八天……「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没错,一定是这样!抱着木盒子的手更加用力几分。 帝清宫内,坐落君位的男人振笔提书,「陛下,」阿净很是犹豫,「有件事,小的不晓得该不该稟报。」 「关于何事?」 「关于…小姐。」 笔尖一顿,「不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