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仔细思考后,点头,「不过稚森叔说他家和婪燄家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既然这样,和长辈们相熟也不是件奇怪的事吧!」因此他在看见那个女人常去找婪燄时也就没有多想,再怎么说,婪燄虽然背着对方娶了别的女人,可也不至于连长辈级的女人都下得了嘴吧?何况他的妻子本身就是个很漂亮的人,要真是飢渴,找自己老婆不是更加名正言顺?当然,他觉得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还是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了,小月微微笑起。 「是不奇怪……」可为什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我深思。 「月孃别想了,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先睡吧!」小月打哈欠,重新睡去。 我把两瓶药各自倒出一点,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差异,果然唯一的差异就是花粉香,但为何这花粉香只有我闻到?难道是血族有什么闻不到的气味?不对,和血族来往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他们除了怕火还有什么弱点,嗅觉的敏锐度,虽然不到狼族的顶尖,也是属于一等一的优秀,所以问题不是婪燄闻不到,而是〝被我闻到〞了,是因为什么?人类的身分?还是…… 望向婪燄,面容安详,睡眠安稳,药丸落地,手抚上他的脸庞,「你到底怎么了?」轻声呢喃,疲惫的依着他躺下,「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醒来?婪燄,别睡了好不好?」垂眸无助,头枕在他的胸膛上,主动伸手揽住他的腰,入睡。 『你想要可以控制人的手段?』 是谁…… 『没想到你也不是个善荏。』娇脆的笑语调侃。 彩纱漫漫,香烟裊裊,矮席上,两个人饮酒交谈,红妆女人正襟危坐,粉衣少女坐姿倒是豪迈,『你怎么会找我要?』 『你说过你是御毒人,还是创立以毒、音御兽的始祖,既然如此,你的手段肯定只多不少。』女人替少女空掉的觴杯斟酒,『不用致命,足以吓跑对方就够了。』 『听起来是个不想见又捨不得除掉的人物,是旧情人?』少女訕笑。 女人红纱下略略浮现浅笑,『算是吧!』 『你要的,我有是有,不过天底下没有白给的事儿。』紫色的眼珠灵动狡黠。 『你想要什么?』 『我想想,该要你的肉呢?还是你的血呢?感觉你全身上下我都想要,怎么办?』少女淘气露齿笑道。 『这回,先给你血吧!比较不疼。』女人自己做出选择。 『行,』少女豪爽答应,跳下矮席,翻动自身的包裹,而后拿出一小方盒,打开里头是好几隻小指粗细的蠕虫,『这是御毒人族目前最常用来控人的手段──扎哈科多,中间那隻最胖的是母虫,旁边围绕的都是子虫,这种毒兽是寄生种,母虫与子虫天生具有联系,进而达到控制的手段,也因为如此,子虫的强盛与否便会直接影响到母虫的生存力,简单来说,母虫便是他们的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过扎哈科多是属于几乎没有智慧的单细胞生物,所以自然不会有所谓的自制力,长期被子虫寄宿的宿主会被掏空身体,故而需要抑制药剂搭配做使用,目的是减缓子虫的活性,延长宿主的生命。』 『要怎么用?』 『餵养母虫你的血肉一周,让它对你產生连结,之后要下达命令时,餵食你的血液就行了。』少女觉得有些无趣,针对女人的淡定,通常女性看到扎哈科多这种生物不是都应该放声大叫吗?『丹艷,我这还有抑制药,你要不要顺道一起拿?只要你再割些肉给我,怎样?』她笑得市侩。 『不必。』割肉什么的,女人完全不想尝试,听起来就很痛,『如果真是目前流通于御毒人间的手段,抑制药什么的,那个人会自己找到办法的。』毕竟那个男人爱自己胜过任何人。 『嘖嘖,果然东惹西惹就不该惹女人,连保命的方法也不给人家,嘴上还说不要对方的命?真不晓得你是口是心非,还是对那个人太有自信。』少女撇嘴,女人淡笑不语,『待会我会给你一些书面介绍,你就随便看看稍微了解一下,省得不经意把人弄死了。』 『好。』 『对了,我提醒你一下,这世上的万物都是相生相剋的,抑制药保命的原理便是利用相剋之物压制,所以要想活命,有些相生之物就碰不得了,免得虫兽壮大,影响到宿主的性命。』 相剋相生…… 压迫,窒息,意识转醒,感觉到面上有覆盖物,我扭头挣扎,强劲的力道使我摆脱不掉,口鼻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双手挥舞抓挠试图扳开,是谁?放开我,婪燄救救我! 「住手!」 下一刻,脸上的压迫感消失,来人拂开盖在我脸上的枕头,「月孃你没事吧?」小月慌张。 「咳咳,没事。」脸部胀红,「是谁?」睡梦中的我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小月确定我没事后,瞪向兇手,「你什么意思!」 我看去,愣住,「……婪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