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那是我在两元店随手买的。 这是可以说的吗? “没什么,”洛潼转了个话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递过去,“请你吃邻居的喜糖。” 转折得很生硬,谢恪迁没点破,视线落到她的掌心。 那里正躺着一块糖,准确来说是巧克力,已经失去了方正的形状,有了淡淡的被手指压过的痕迹。 “好像捂化了……”她把糖倒腾到左手,右手又回口袋里摸了个东西出来,“忘记有暖手宝了。” 洛潼说完,便见谢恪迁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扬起些弧度,大概是被她蠢到了。 “不吃算了。”洛潼懊恼地说。 谢恪迁却在她收回手之前把巧克力拿走,塞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回去吃。” - 洛潼不常回梁家,托他的福,非年非节的,多了个回来的理由。 他们刚到门口还没按门铃,门就自动打开了,杜蕙女士喜滋滋地将他们迎了进去,招呼着正看财经新闻的梁学平过来。 “妈,梁叔叔。” 洛潼只见她妈径直忽略了她,看向谢恪迁:“这是小谢吧?” “……” “阿姨好。” 一看她的反应,洛潼就知道杜蕙满意得不行。 “梁叔。”谢恪迁跟刚走来的梁学平也打了招呼。 “你们来啦,”梁学平年过五十,说话还很中气十足,“说起来,恪迁出国以后,我也就没见过你了,你爸最近还好?” “挺好的,就是常念叨着要和您下棋喝茶。” “哈哈哈哈这老头,你跟他说,我等着呢!” …… 如果说原本还有什么担忧,今天这一来,洛潼算是对谢恪迁更加放下心来。 看他把两位家长哄得这么开心,就知道选择他这个决定不错。 婚姻如果要有价值,家庭和睦一定是其中之一。 两人像接受软性审讯似的被盘问了好一会儿,从相亲的细节问到对结婚的计划,洛潼时不时插嘴忽悠过去,在问到备孕规划的时候,洛潼连忙叫停。 杜蕙微愠:“你这孩子,都要结婚了,这个问题有什么好避讳的,你们两个都快三十了,也该考虑考虑要孩子的事情。” “妈,我们证还没领呢。”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领证?” 谢恪迁这时开口:“看她,我都可以。” 洛潼下意识说:“可我还没见你爸妈。” 谢恪迁转脸看她,神色有种说不上来的温柔,语气也是。 “他们不会对你不满意。” 洛潼一怔。 杜蕙笑着清清嗓子,对身侧的丈夫说:“你看他们,现在的年轻人发展的速度可真是快。” 洛潼回过神,却没发现谢恪迁有任何异样。 他好像不觉得自己说的,四舍五入很像情话。 这一见面,直接把两人的关系定性为一见钟情,洛潼自然不多做解释,只在从家门出来之后,重重松了口气。 谢恪迁来时带了大包小包的礼品,回去则捎上了杜蕙强行塞的花茶。 知道他一会儿还有事,洛潼本想自己打车回去,谢恪迁却坚持送她回家。 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洛潼突然想起关于备孕的话题。 如果一切始终像今天这样顺利,那么婚是一定会结的,孩子也会有。 可…… “谢恪迁。” “嗯?” “你喜欢孩子吗?” 谢恪迁一顿:“怎么忽然问这个。” 洛潼说:“如果要结婚,我们先做婚检吧。” “如果不放心我,应该的。” “不是,”洛潼还是把围巾缠在手上,一圈又一圈,“是我可能有问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