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瞥了眼副驾驶的位置。一张小小的卡片正躺在她待过的地方。 它那粗心的主人,丢了东西都不知道。 好在只开出来百米多,谢恪迁单手打着方向盘掉头,边将身份证拿了过来。 身份证上的出生年份只比他小一年,生日离现在还有段日子,在三月。 那时候他们应该已经结婚了吧,可以替她好好庆祝。 谢恪迁这样想着,视线很快被一旁的照片吸引。 照片里是张很精致的脸,即便在证件照这种急遽拉低颜值的相片里,也格外教人移不开眼。她扎着马尾辫,露出漂亮的额头眉眼,嘴角带着点笑,不是特别张扬,像是拍照时被工作人员逗着说要笑一笑,才略略露出个笑容。 谢恪迁不时看看路,将手中的卡片翻到背面,看了眼签发时间,已经是九年前了。 她今年二十八岁,也就是说拍这张照片时,她才十九岁。 这些天里以非常慢的速度在认识她,如今看了这照片,却像隔着时光又窥见了什么,顿生出一股更陌生的感觉。谢恪迁这才有了联姻的实感。 他会跟一个近乎未知的女人步入婚姻,同时对她过去的二十八年一无所知。 而她也是一样。 又回到她的小区门口,南门。 去而复返,只不过用了几分钟,她这时应该已经到家,正津津有味享用她的美食。 谢恪迁上次为她点过一次餐,知道地址,但不打算就这样上去,不大礼貌,她不一定会欢迎。 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她去个电话。 号码刚拨出去,响了几声,没人接,只有机械的女声没有感情地提示:“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运营商怎么会骗人,只有号码的主人才会骗人。 谢恪迁放下手机,平静地目视前方。 几十米开外的地方,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儿。 短短的几分钟她已经换了件外套,面前正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那人从一辆商务车上下来,比她高一些,不过应该不如他站在她身边时身高差更大。他戴着帽子口罩,看不清脸,没说两句就把人抱进怀里。 她没把人推开,也没回抱,垂下的手里正捏着一支手机。 您拨打的电话并没有通话中,只是暂时没空接,不想接。 那两人又说了几句,很快男人跟在她身后进了小区。 糖炒栗子出了锅就很容易凉,现在只剩下点无济于事的余温。 一整袋,他只得了其中一枚,剩下的所有大概会是他们今天的食物之一。 载来男人的那辆商务车很快开走,谢恪迁记性一向好,刚才没注意,现在一下认了出来。 那天她说临时有事,接着便上了这辆车。 手中的证件上,女孩笑容安静,却仿佛在嗤笑他,你不只是不了解她的过去,也同样不了解她的现在。 - 哎呀突然想起来,开文还没乞讨过猪猪和留言,请投喂加速他们认识!(不是) 要不然先定个400猪加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