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短暂地丢失几秒,就能弄出这样大的动静,洛潼拍了几下他的肩膀,压着声音急急道:“你先放我下来!” 谢恪迁却没听话地松手,望着她的眼,嗓音不知为何变得有些低哑:“谁是小狗?” 洛潼偏过脸:“没谁是。” 她只留给他一个侧脸,颊肉明明饱满,瞧着却还是很瘦,下唇因同他赌气正微微使着劲儿,噘起个小小的幅度。幸亏手腾不出空,否则恐怕忍不住要捏她,到时候又惹她生气。 谢恪迁捕捉到她脸上那点薄红,不准备把人逼得太紧,转而道:“看看你咬的那儿,是不是红了。” 听他语气正经,洛潼转回来,果然见他脖颈上被咬的那处泛出红痕,一道浅浅的牙印覆在上头。 洛潼拂去自己留下的水迹,又用指腹轻轻蹭了蹭那处,小声“嗯”了句。 听来愧疚,谢恪迁那个本欲卖乖的“疼”字便在舌尖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走廊里的电话似乎打到尾声,纪景诚的声音越来越近,谢恪迁把人放回地面,顺手牵了只柯基。 洛潼本想抗争一番,可谢恪迁说:“小狗咬了人,总要赔我一只带回去教训。” 洛潼悄悄捏几下手指,索性不搭理他了,转身去跟刚进来的纪景诚说话。 今天心跳加速的量有些超标,洛潼将这归结于谢恪迁实在有点东西,才不是她意志不坚。 - 囫囵结束了参观,洛潼前脚跟着其他同事有礼有节地把谢恪迁送出去,转眼收拾好东西,在人烟稀少的西门上了谢恪迁停在那儿的车。 今天的司机就不是谢恪迁本人了,两人坐在后面阖眼小憩了会儿,到达目的地时下午一点多。 谢金诚的住所离市中心远,在另一头的郊区,环境清幽,多山多水。刚被管家迎进家门,他们就得到老爷子出去野钓了的消息。 洛潼担心地问:“有人跟着吗?” 李管家摇了摇头,谢恪迁解释:“爷爷出门钓鱼从不让人跟。” “为什么?” “他觉得多一个人呼吸,太吵。” “……爷爷不喜欢热闹吗?” 谢恪迁说:“他是觉得鱼嫌太吵了,不上钩。” “……” 赵姨从厨房出来,招呼着他们:“饭菜准备好了,你们赶过来还没来得及吃饭吧,快先吃点儿。” 洛潼原本还觉得,第一次上门就在非饭点吃一顿有些不好意思,可谢恪迁见她没跟上,自然地拉过她的手牵到饭厅,于是她便不再执拗地同自己的饥肠辘辘作对。 直到这顿饭吃完,也没见谢金诚回来。 李管家跟赵姨在庭院剪枝,谢恪迁问:“要去午睡吗?” 洛潼摇摇头:“我不困。” 刚刚在车上睡过一会儿,现在精力恢复回来了一些,谢恪迁也是一样,两人索性开始下棋。 洛潼的围棋技术还行,是从前洛齐英教她的,后来下得少,也没人同她玩这个,便渐渐搁置下来。 看得出谢恪迁倒很擅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