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觉得怪怪的,但也没多想,又要开口劝,却被繁星打断。 “妈,就算我们真的想依附易家,是不是也该有点依附者的自觉。” 顾母一听这话就觉得刺耳难听,开口要辩驳,又被抢先一步开口。 繁星:“妈,人家钓大鱼还知道放长线,我们这边攀着易家的高枝,又是拿聘礼还债,又是收房产商铺,得到了那么多,是不是暂时也该安安分分收个手?” 顾母顿时不高兴了,豁然站了起来,嗓门都扯了开:“易家算什么高枝?就算是,那也是在别人眼里算高枝,在我们顾家这边就不算!当初要不是老爷子,他易正宁能发财?能有钱?能像现在一样养着两个有钱人家的儿子女儿,过上这种好日子?他的钱,他的公司,他现在的地位,哪个不是当初我们顾家给的,他能给谁都摆谱,能给你爷爷你爸摆谱?拿他点钱还债算什么,问他儿子要张信用卡又能怎么样,更何况我们两家现在还是亲家,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就是我们的!” 这一箩筐的话下来,繁星顿觉自己面前杵着的是个头号极品丈母娘。 易家的就是他们的? 自己把顾家的家产都败光了,现在又来觊觎别人家的了。 这一句句一字字亏得是和她这个亲闺女说,要是被易家任何一个人听见了,她这个易家的儿媳还能吃得了兜着走? 就这副火急火燎要打土豪分田地的样子,可想而知当初顾家母女俩算计易亭川的时候嘴脸有多难看。 也难怪原主自己纠结忐忑得都想离婚。 更难怪易亭川要动手收拾他们。 碰上这样的父母,繁星也是无语了,摇头轻叹。 顾母转头见她这副神情,瞪了瞪眼:“你是不是又想打退堂鼓要离婚了?我告诉你,不你想都别想,你自己,你爸妈,我们顾家这三口人,以后的生活,能不能过好,可都系在你和易家婚姻上。” 繁星看着顾母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心说这是当初破产破得不够彻底,吃苦没吃够,没过上街边流浪吃糠喝稀粥的日子,才没大彻大悟? 行。 那就让你们亲闺女来给你们好好醒醒脑子。 繁星在沙发上坐了起来:“妈,你和爸爸手里的房产、商铺,现在都在谁名下啊?” 顾母还要瞪眼,听了这话却是一愣。 谁名下? 这结婚才几个月,才拿聘礼把债务还上,又得忙新公司的事,这趟还出国玩了两周,能是谁的名字? 都在易母名下。 顾母重新坐下,试图给自己挽尊:“都是你婆婆的名字,那又怎么样,当初说好的,给我们,那就是我们的,办过户是迟早的事,他还能不给过户?” 繁星看着顾母,又问:“妈,你猜,易家少爷这趟娶了我有多气。” 顾母张口要驳,这趟底气到底是不足,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气……他气什么,他是男的,他又不亏。” 繁星再问:“妈,你再猜猜看,易亭川婚后来过富景湾几次,和我这新婚妻子的关系又如何?” 顾母那底气终于开始漏气了,坐得也不像刚刚那么停止板正,慢慢弓背,眼神飘散。 又嘀咕:“所以我之前才教你好好跟你老公过日子!” 繁星微笑:“那也得人家肯啊,也得这新婚老公能正眼看我,见得上面啊。” 顾母转眼看身边的年轻女人,这下终于知道到底哪里不对了。 是气场,是神态,是眼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