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东西好好睡觉,睡醒了你母亲就回来了。” “那哥哥呢?”姬星澜问。 姬玄恪沉默。 姬星澜吸了吸鼻子,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下来。她使劲儿用手背擦去脸上的眼泪,说:“澜澜会乖乖,澜澜听话……” 姬玄恪大步往外问,质问秦管家:“六郎送去哪儿了?” 得了消息的老伯爷和老夫人匆匆赶过来。 老伯爷怒道:“你该不会是要把六郎也接回来?胡闹!家丁套着绳子才把他装进篓子里,现在就算找到了他,也没人敢碰他一下!何况这时候说不定已经被山野的豺狼吃进腹中。他又不是正八经的主子,你五叔也不会管他死活。就算是你五叔在,也会这样做。这可是天花啊!” “您也知道这是天花!”姬玄恪肃然,“就这样轻易将他们扔出府,若被无知百姓碰到。那可是要变成传染整个京城的疫情!倘若被宫中得知疫情是由广平伯府传出去,您以为广平伯府老老小小还能有一个活命?只会一把火烧了这里!” “这……”老伯爷懵了,他根本没想这些。难道他做错了? “那、那怎么办啊?”老夫人讷讷,“早知道咱们该一把火将那个孩子烧了才对……” 姬玄恪不再与他们说,问了姬星漏被仍的大致地点,令随从牵了马,他翻身上马,趁着夜色出府寻找。 老伯爷赶紧也下令,让府里的仆人全部出去找,连府里的男主子也一个个举着火把跑出去寻找。且打好商量,倘若别人问起,只说姬星漏一时顽皮走丢了。 还什么都不知道的顾见骊被姬无镜哄骗着喝了三杯酒,脸上飘了红,双眸微眯,带出些微醺的酣态来。后脑往下坠着似的发沉难受。看着姬无镜递过来的第四杯酒,她没有接,抬眼望向姬无镜,向来干净澄澈的眼中浮现些迷离的潋滟波影来。 “好难喝的。”顾见骊蹙着眉摇头。 若说她醉了,意识却是清醒的,若说她是清醒着的,动作却慢吞吞的。 姬无镜轻晃酒杯,继续哄骗:“不会喝酒的人刚开始喝酒都会觉得难喝,只要再喝上两杯,就能尝出它的美味。懂得酒的醇美,是比糖还要迷人的。” 糖? 想起糖,顾见骊舔舔唇,舌尖儿上好像也有了点甜意。 姬无镜将酒杯抵在顾见骊湿软的唇上,压低了声音温柔哄骗:“乖,再尝尝。” 顾见骊温吞地微微张开嘴,任由姬无镜将酒喂给她。她茫然地望着姬无镜,用虽然缓慢却清醒的脑子去思考,意识到姬无镜是想灌醉她。 唔,如果她装醉的话是不是就不用喝这么难喝的酒了? 顾见骊眯起眼睛,指着姬无镜吃吃地笑,娇软撒娇:“我面前……怎、怎么两个五爷……” 姬无镜几不可见地勾唇,试探着哄骗:“你看错了,是三个。” “唔……”顾见骊歪着头,细细打量着姬无镜,嗲嗲的童言童语:“是哦,三个五爷诶!嘿嘿嘿……” “见骊今年多大啦?”姬无镜身子前倾,饶有趣味地望着顾见骊。 顾见骊醉眼茫茫地望着姬无镜,她扒拉着手指头,一二三四五地数了又数,最后娇娇地哼唧。她拉起姬无镜的手,凑到他面前,哼哼唧唧:“我不记得了,叔叔告诉我呀。” 她猛地凑近,姬无镜望着她微醉的眼,心里顿了一下。他稳了稳情绪,轻轻摸了摸顾见骊的头,沉声说:“叔叔的小骊骊还没长大呢。” 顾见骊娇娇地笑。 姬无镜又问:“小骊骊嫁人了没有?” 醉酒了该是什么样子?顾见骊继续装傻,她酣酣摇头,茫然地望着姬无镜,又忽然嫣然一笑,手指指着他:“不知道,问叔叔!” 她笑起来的瞬间,姬无镜喉间微微滚动。他握住顾见骊指着他的手指,将她纤白的手指紧紧握住手中。他又问:“小骊骊觉得何样的男子生得好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