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省脸色微白。 众人哗然。 “好!” “不愧盛名,果无虚士!” “好一个佛心雕龙,心中有佛,诗中有禅,文可雕龙,名不虚传!” “既意境不凡,又暗藏告诫讥嘲之意,那杨省确实是有些咄咄逼人,毫无我辈之风。” “名列玉龙册,果然无易与之辈。” “……” 一方巨石上,韩延信微微皱眉,朝身边一个意态闲适,颇为不羁的青年道:“这个王晋怎么会突然出现,还出手帮那小子?” 青年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有些不耐烦道:“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他爹。” 韩延信对他的无礼竟然不计较,瞪眼道:“你与他齐名,怎么不知?” 青年给了他个“你有病”的眼神:“齐名而已,为什么要知道?” 韩延信怒目道:“你答应过我,要给那小子一个教训的!” 青年耸耸肩,毫不在意地道:“王晋此人,文才过人,犹擅文字之道,经文雄辩,我胜于他,诗文之道,我不如他,他若真有心维护,还真拿他没办法。” 韩延信顿时破口大骂,青年也只是掏掏耳朵,只当不知,堂堂小侯爷,也拿他没办法。 另一边。 杨省有些灰头土脸,想要掩面而走。 王晋环揖一礼,想要将酒觞随意递给下一个人。 众人虽有遗憾,无热闹可看,却也很快忘了,继续期待下一人。 毕竟江舟在许多人眼里都陌生得很,除了少数一些人心中愤恨,无人在意。 一只手却挡在了酒杯前。 众人一愣,却见正是刚刚躲过一“劫”的江舟。 神秀怔道:“江居士,你……” 本来他到此处,是另有要事,也是恰逢其会,碰上江舟被人为难。 便想为其解围,王晋是他好友,知晓他意,便先他一步出手相助。 江舟劈手夺去酒杯,王晋也是微微一愣,却也没什么不满,反温然一笑。 江舟却是旁若无人一般,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与大师久别重逢,本该喝上一杯,不过,江某有一友人,远道而来,该先敬他一杯才是。” 大喇喇地伸手过去,提醒惊愕的苏小小:“苏大家,我可喝得这一觞酒了?” 苏小小惊醒,忙道:“绣衣郎此句言简意赅,颇有智慧,自是饮得。” 其余众人也是眼中一亮。 琢磨着那看似随口而出,却回味无穷的一句。 又听得苏小小之语,都是一惊,道此人名不见经传,竟还是绣衣郎? 如此急才,倒也勉强当得。 神秀看着江舟眼中毫无迟疑畏惧,更惊觉一段日子未见,这位江居士竟像是脱胎换骨一般,心中啧啧称奇。 也知他定有计较,便笑道:“出家之人,本就不便沾酒,江兄自便。” 江舟笑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大师,你着相了。” 神秀猛地一顿,如受当头棒喝,喃喃重复着。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是了,是了……” 眼中越来越亮,忽然哈哈一笑,竟一把抓过酒觞,一饮而尽。 “莫上青云去,青云足爱憎。自贤夸智慧,相纠斗功能。鱼烂缘吞饵,蛾焦为扑灯。不如来饮酒,任性醉腾腾!” 他竟是顺着王晋的几句吟了下来。 文字丝毫不输,意境相当,皆是禅意盎然,当着杨省这前吟来,更有讽刺之意。 “哈哈,江居士,对不住了,小僧一时欣喜,抢了这觞酒,居士好友何在?快快唤来,小僧敬还一觞!” 那杨省本来已经掩面而去,这时足下一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