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开口之后,众人便止了嘻笑,埋头赶路。 很快到了城南的社稷坛。 这里虽是江都还算重要的祭祀所在。 但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土丘。 土丘上有个方形的石台。 四周立着许多石兽。 看着十分古旧。 不过此时那土丘上的石台已经裂成两半。 台上一片焦黑。 四周的石曾也有大半被摧毁,同样是焦黑一片。 看起来就是被天雷所击毁。 “江大人,除了祭坛和石兽被天雷击毁,没发觉什么异常。” 虞拱带着人在四周搜索了一阵,回来对江舟说道。 “我看也不会有什么事儿。” 一个巡妖卫道:“头儿,那可不一定,昨天刚这社稷坛刚被天雷所击,江都就发了大水,可不就正因了国运动摇么?” 虞拱骂道:“去!别胡说!你个小东西,懂什么国运不国运的?” “头儿,真不是我胡说啊,大家都这么说。” 看得出来平时虞拱也是那他们没大没小惯了,那巡妖卫也不怕他,委屈地辩解道。 说完他还用一种惊悚的神情道:“不仅是人这么说,连畜生都这么说的!” 江舟听他说话有异,不由道:“畜生都这么说?怎么回事?” 那巡妖卫见是江舟在问,忙道:“回大人,今儿一早,还有人来报案,说寿喜县有一农家子家中养的牛,忽然口吐人言,说出‘天将大乱’的话来。” “哦?” 江舟神情一动:“去看过了吗?可是妖魔?” 虞拱接过话道:“看过了,是老陈去的,就是头普通的水牛。” “这事,说来也玄乎,就和我上回和江大人您说的那个鱼生人子的事儿一样。” 江舟也想起来了。 他说的是永定县大鱼生下两头人的事。 虞拱撇嘴道:“那回就是那位弘文书院的秋老儒跟我说的,这大鱼生两头人,是天降警戒,有人有不臣之心。” “草鞋的事儿我是看出来了,这老头儿也是个欺世盗名的,没什么本事,亏本我老虞还把他当高人。” 那可未必…… 先是大鱼生双头人,又是草鞋阻官道,天雷击毁社稷坛,然后就大水淹城。 这回又是牛吐人言…… 这么多事情,都凑到一起了,哪儿这么巧? 难不成,真是天命显化? 江舟抬头看天,忽然觉得这天都莫名地变得高远了。 “那头牛呢?” 江舟问道。 虞拱啧啧称奇道:“听说,消息传出,许多人跑来看热闹,那老牛直接驮着放牛娃,腾空飞走了” 江舟睁大着眼看着他:“牛都飞走了,你说不是妖魔?难道它是被人吹上天的?” “诶?” 虞拱也是一愣,反应过来:“也是哈!” “嘿!这老陈难道在糊弄虞某?” 他说的老陈是司中另一个肃妖都尉。 江舟知道问不出什么,摇了摇头,便自顾在这土丘四周走动起来。 他的诛鬼神通、心眼,都有着破妄照虚之能,这土丘在他看来,也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至少他没有发现。 搜索了一番,一无所获,也只好带人暂时原路返回。 与其自己在这里瞎找,不如回去直接问。 他估摸着,曲轻罗这会儿应该已经要回来找他了。 果然。 回到城中,在肃靖司交代了一番,径直回到江宅,便见到如往常一般坐在娑罗树下的曲轻罗。 江都城受灾,他这里离着洞庭湖很近,却没有被波及到,一点事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真的洪福齐天。 江舟来到树下,径直坐在曲轻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