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颗。 他的境界本就已经没了瓶颈,入圣之前,都是一路畅通,倒也不怕什么消化不良。 也正因此,他踏入四品,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太过明显的变化。 但他的实力,却已颇有些深不可测的意思。 就算是曲轻罗,也隐隐有种感觉,若是动起手来,自己或许已经不是江舟的对手了。 饶是她心性清淡,心中除了天下苍生外,似乎别无他物。 现在也不由得有几分不可思议之感。 当初这个她随手便能灭杀的“小人物”,短短不到一年时间,竟然就达到了这种境界? 古往今来,除去一些气运加身,屈指可数的千古圣贤、天骄,从未听说还有人的修行能如此不讲道理。 方寸山之法,竟真有如此神妙? 还是说……他其实根本就是这个时代气运所钟之人? 曲轻罗目光灼灼。 她并不是很相信,世间会有如此神妙之法,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让人从一个普通人,一步登天,几乎就有了入圣气象。 除了气运所钟,她想不到其他可能。 她的目光灼热,让习惯了她的清冷的江舟有些不适,喉头滚了滚:“你这眼神……怎么像要把我活吃了一样?” 随即警惕道:“你不会是对我有什么想法了吧?” 曲轻罗翻了个白眼,低头重新对付起那碗桃花茶,懒得理他。 “公子。” 江舟还在回味曲轻那个人味显露的白眼,纪玄从门外进来了。 整了整心神,回头道:“查到了?这么快?” “是。” 纪玄垂手立在一旁,目不斜视,开始述说自己查到的结果。 江舟让他去查的,是之前一点红几人带回的那个女子。 “公子上次让仆派人去虞都探查,有几位兄弟,正好便听到了一些消息。” “那女子前些时日,就在虞都出现,其四处找人打听公子,一但遇上文人名士,便说出公子名讳,询问他人可知晓公子身份、下落。” 江舟好奇道:“这么说来,她是只知我姓名,却不知我身份?” “当是如此。” 纪玄点头道:“这女子似乎也知晓公子与虞国公的过节,并不敢大张旗鼓,只是守在书舍文馆等文人往来之地,” “先寻人探听了往来文人的名声,名声大的、声誉好的,她才会上前询问。” “但她看来不过是一寻常妇人,哪里知道其中险恶?虞都是虞国国都,其一言一行,哪里逃得出虞国公爪牙的耳目?” “一个妇人四处打听公子这位虞国公的仇人,很快就被人抓了起来。” “也不知是她倒霉,还是幸运,那些爪牙中有人贪好其美色,那人与流石寨有些往来,知道流石寨平日里与骷髅会有所色结,做些掠卖人口的勾当,” “便与寨中一个水匪勾结,用一个掠卖一的寻常妇人,将其替了下来,把人关在寨中,尚未来得及做其他,便被一点红他们救了出来。” 江舟听完,微作沉吟道:“这么说来,她说的话,可能是真的了?” 纪玄说道:“她自述的来历应是无疑。” 他没有对其他事作评。 江舟也并没有真要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那个女子被他带回救治,早就醒了过来。 知道他便是“江舟”后,竟然十分激动,直接跪到地上,连连磕头,求他救她丈夫。 从她口中知道来龙去脉后,江舟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原来这女子的丈夫,是虞国公麾下一个参将。 据其所述,是在不久之前,虞国公膝下排行第二的嫡子,名叫虞礼的,学艺归来,将其丈夫所在的一营军队交给了他调用。 这虞礼在整军之时,颇有不满。 以军容不整之名,将那参将拿下,押入了大牢。 说是要待吉时,以此等玩忽职守之备的人头立威治军。 离奇的却不是这参将,而这个女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