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们说,虞礼已经看到那具身穿朱紫公服的无头尸,飞身而下。 “江……舟!” 虞礼看着已经没了头,死无全尸的虞国公,依旧一眼认出了是自己父亲。 眼中血丝遍布,几乎要暴裂开来。 那十几个人影也从崖上落下。 带着他遁空而来的女子上前一步,看了一眼无头尸,秀丽冷艳的面庞露出不满:“好狠毒的小子。” 一个身穿黄衣僧袍,头戴僧帽,祼出左肩的老僧走上前来,叹了一口气:“阿弥陀佛,如此手段,确实过于狠辣。” 女子朝虞礼道:“虞礼,我本不想过多插手你们这些闲事,不过这小子下手如此不留余地,我所不喜,你求我之事,我答应了。” 虞礼闻言,整理心绪,朝女子道:“多谢丁师姐!” “唉,我等与虞施主同去吧。” 那黄衣老僧摇头叹道:“虞国公身死,那位江施主必定不会就此罢休,两国交战,必将生灵涂炭,老衲与诸位道友皆不可坐视。” 一个玄衣羽士走出来道:“哼,说这么多做甚?此子心狠手毒,擅起刀兵,置天下于倒悬,实在是个小魔头,你们要如何我不管,我玉衡观定要除了这小魔头,否则这天下还不被他闹得大乱?” “我净明道掌教不久前从弥轮洞天传来谕旨,令我等平息此番阳州兵灾,以护百姓生民免于刀兵之祸,此事,自也义不容辞。” “我金山教亦是如此。” “铁冠派亦愿同行!” “还有我少阳宗!” “……” 其余诸人,也纷纷表态。 一个个似乎全都是因目睹虞国公惨死,而义愤填膺,誓要除魔卫道。 那女子却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这些人打的什么目的她岂能不知? 包括这五台山传法长老无秽老僧,怕也一样是因弥轮会尚悬而未决,才被门中叫来维护局势罢了。 偏偏要找恁多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不知所谓。 她摘星楼一脉,向来不理会这种闲事。 不过虞礼也是摘星楼弟子,他的父亲被人残杀,她既眼见,却也不能坐视。 尽管心中鄙视,也没有显露出来。 别看这些人一个个都喊打喊杀,但若让他们单独去找那“小魔头”,恐怕没有人敢。 虞国公有数十万大军拥护,身边还有武圣贴身保护,都这般容易就被杀了。 刚刚那般恐怖的动静,恐怕是那小子背后师门来人。 竟敢直面天上真仙。 他们虽未赶到,却自有秘法能观见之前那短暂的交锋。 不谈胜败,能令真仙退去,已经令人惊惧。 如此众口一词,未免没有聚众壮胆的意思。 要不是那位无双武圣突然就此离去,这些人未必敢现身。 在众人想来,与真仙正面相抗,哪怕不死,那位无双武圣短时间内应该也是再无出手之力了。 不是他们大意自负。 而是真仙之威,早已深入人心。 那位无双武圣虽只一刀,却已经足以名夸天下。 比之前传说中一刀断万军,一刀斩至圣,都要更令人惊惧。 虞礼眼看“众仙”群情激忿,心中暗感快意。 江贼! 这次看你还往哪里逃! 当下面现悲戚惶恐:“诸位前辈,那江贼暗施毒计,烧了我家数百万石粮草,致令我军大乱,另一边又勾结襄王,在两江口大肆屠杀我虞国水军和牛家商队,” “如今,他应是赶去了两江口,此小贼有一邪法,挥手能招数十万大军,” “我父已被害,此贼与襄王勾连一处,我虞国怕是无力再与之抵抗,只能任其宰杀了。” 说着,还抹下了两滴清泪。 那玄衣羽士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