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坑是他之前取石刻字的时候,把巨石拔出来后留下的。 虽然嘴里在问,但他其实已经看到坑里被人刨出了不肖浮土。 隐约看到一片似是金属的东西。 谢清溪直接跳了下去,直接上手刨了几下。 里面的东西更清楚了。 像是某种金属器物,虽是深埋土中,满是尘埃,却仍能见得碧光如水摇曳。 绝非凡物。 谢清溪指着坑中道:“江师弟,你看,我刚才和姐姐出来玩耍,不小心掉了进来,就发现了这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想着这是江师弟的地方,就让你先来看看。” 好小子,有觉悟,不像某人。 江舟斜睨边上的李真显。 却发现他两眼发直,呆呆地盯着坑里的东西。 不由捅了捅他道:“你干什么呢?” 李真显没有理会他,只是死死盯着坑里,过了一会儿,又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看江舟。 江舟有点发毛:“喂,你干什么?我警告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李真显难得没和他吵,对谢清溪道:“你把东西挖出来。” “哦。” 谢清溪挠了挠头,应了声,便俯身刨了起来。 以他的道行,手刨也不比用锄头铁锹慢。 很快就刨出了一个更大的坑,里面的东西完全显露了出来。 也跑来看热闹的落墨书生诧道:“一只鼎?” 江舟突然有些古怪之意。 他自然也看见了。 这是个方鼎,高阔皆有三尺余。 粘着厚厚的尘块,却仍可见其通体碧绿如新。 待谢清溪将方鼎抗了出来,众人才看清这鼎的全貌。 鼎有四足,上有一盖,也不知是时日太久,被泥土封上了,不见缝隙,与鼎身如若一体。 四面鼎壁上均镌刻字画,有两面是字,两面是画。 花满月看了几眼,只见上面的文字扭曲怪异,多看两眼都犯晕,不由移开目光。 “这是什么文字?” “是丹鼎文。” 落墨书生说着,已将一面鼎壁上的字念了出来:“龙过碧水知非俗,我得丹山信是珍。好谢上天无尽景,不妨羽客炼庚申。孰道野人无用处,也能挥剑斩妖氛。” “这是什么意思?” 谢兰雪姐弟与花满月几人都满脸问号。 落墨书生没有回答,转到另一边,将另一面鼎壁上的字念了出来:“丹炉灿灿隐人家,白水红花日日华。炉内有方炼三元,世间何处觅丹芽。” 却只有短短四句。 “你竟识得这文字?” 江舟有些意外道。 落墨书生摇摇头:“我本喜书墨,对古今诸多文字都有涉猎,师门之中亦载有此种丹鼎之文,多为古时服炼水火外丹的真修最喜用此文字。” “不过也仅此而已。” “水母碧龙丹鼎?” 忽闻清甜之音响起,却是赵太真也被惊动,走了出来。 看着方鼎,露出几分意外之色。 江舟奇道:“你认得此鼎?” 赵太真点点头,又摇头:“曾有耳闻,却不甚了了,只是见这鼎模样,与传闻颇有些相像。” 她朝李真显看来:“倒是李道兄,应当识得。” 李真显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盯着江舟:“这确实是碧水野人的水母碧龙丹鼎。” 谢兰雪奇道:“怎么还有人叫野人的?” “此人非道非僧,无门无派,自号野人。” 李真显道:“其道行如何,却无人得知,但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