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捂住他的嘴,燕晓池咬了一下她手心的肉,强硬地将她的手扯开握紧,却在离她的唇边还有一寸的距离停下。 他挨着她的额头喘气,呼吸十分地不稳,带着滚烫的热意扑洒在她的唇上,痒痒的。 “现在还想帮我吗?” 茶梨不由自主地后仰着头,注意到他眼中的几分恶劣,神色却仍有些不自在。 她垂下眼睫思索了一番,盯着他的唇故意往他的方向凑近了些,燕晓池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反击,连忙慌乱地侧开脸。 过了一会儿,他想起茶梨凑近时眼中盈着的狡黠笑意,觉得自己丢了面子,恼怒地用手覆盖住她的脸,将她推离开。 他每次都色厉内荏的,倒是可爱…… 茶梨连忙甩了甩脑海中这个可怕的想法,不再和燕晓池废话,扶着他的手臂要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好在他这次还算配合,没让她使多大的力气。 好在那个房间里有一张床铺,她将他扶过去后,将房间中央的桌下的椅子扯出来些,坐好后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就发现燕晓池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垂下眼睫不去看他,还能感受到他强烈的视线,她一时有些不明所以,直到她再次将杯子拿到嘴边时,听到他装作不经意咳了两声,她才会了他的意。 她唇角微微勾了一下,故意装自己没听见。 燕晓池像是被气到了,喘息声更粗重了些。 茶梨晾了他一会儿,抬眸见燕晓池的眼神中的怨怼越来越深,才重新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地走到他的身边。 将杯子递给他,燕晓池别过脸去哼了一声,眼角余光却一直停留在那杯水上。没一会儿,见茶梨有收走的趋势,才抬眸骄矜地看了她一眼,勉勉强强地伸手接过。 他没喝几口,水突然不稳地晃荡,洒下大半到床单上。 他低头死死地握着那个杯子,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像是忍得很辛苦。 “怎么……” 茶梨弯腰问他,却被他含着欲望的侵略性眼神吓了一跳。 “了……” 她后知后觉察觉到他的异常,想起刚才自己毫无防备的检查,她脸颊发烫,嗫嚅许久,不自然地开口道:“我……我让沉七……去找大夫给你看看……” 还没往外走几步,杯子破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下意识回头,就看见燕晓池跌坐在地上,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抓住床单,眼角红得仿佛要滴血。 茶梨连忙将头又转了回来。 她要是管了,没准会搭上自己,人家清醒后还可能会指责她多管闲事…… 她心一狠,迈腿出了门。 回到刚刚那个房间,茶梨想找一下沉七,却发现里面只有那个被吓得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婢女,其他的三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问她问题,她也只会一个劲地摇头,像是被吓破了胆,根本问不出什么。 这个地方离那个巷子不远,她如果去找大夫而错过了春巧,就白白麻烦了一趟沉秦明。 但她如果不去找,也不知道燕晓池的身体会不会受到那种……药的伤害,要是到时候怪她见死不救,找她麻烦怎么办? 她不想再多一个自己要小心面对的人了…… 茶梨头疼地在房间外的走廊转了几圈,想到自己在春巧那里听说的传言,她犹犹豫豫地拉开了一点燕晓池所在房间的门,想悄悄观察一下燕晓池的状态,却被突然伸过来的手拖了进去。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被摁在了房间的门板上。 燕晓池掐着她的腰不让她挣扎,垂眸从她躲闪的眼神看到她泛红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她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微微抿起的唇上。 他将她提起来些,问她道:“还回来做什么?” 知道他中了药,难道不应该躲得远远的? “沉……沉七不在,”茶梨感受到腿间抵住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伸出手去推他的胸膛,“你先……先退开……” 明明他做了不少难为她的事,为什么在她检查他状况的时候,他会在她眼里看到隐隐的担心? 燕晓池的手越收越紧,茶梨被他掐得很不舒服,在挣动时,却不小心蹭着了他硬起的部分。 耳边他的闷哼和喘息让她耳尖通红。 “燕晓池!你快点放开我!” 他皱眉,不满地地抬手掐了一下茶梨的脸,打断她道:“又不是我央着你过来的,凶什么凶。” 茶梨:“……” 她只好无奈地柔着嗓子又喊了他一遍:“燕晓池?” 茶梨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她的声音落得很轻,像羽毛抚过心尖,让燕晓池敏感地颤了颤。 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喷洒的呼吸烫得她不自在地躲了躲,却被他扶着背往他的怀里带,与他严丝合缝地相贴。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