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看,喉结吞咽,却心生愧疚,不敢亲了。 含烟还没从那点刚刚升腾的兴奋中回过味,他忽然一松,荡然空落,她幽幽望他,舔了舔潮湿的唇瓣。 她说过怪他?这么短,他是不是不行? 她的妆彻底花了,大半被他蹭走,他自己尚未意识到。含烟仔细瞧那抹艳丽,色泽不均,原来男生上了妆,有时竟比女人还要娇。 他放缓了喘息,像怕她听到,或者感觉有些难为情。暗地里,他胸腔心如擂鼓,只好借此一点点抚平,但神经中枢几近烧毁,烧得他口干舌燥,浑身滚烫,几次下来,依然难以缓解。 这是一种让人抵触又享受的快感,他失败了,无法在两者间寻求平衡,并随着她仰头亲他下巴的一刻轰然向后者倒塌。 含烟摁了摁他的后颈,五指插进他的短发:“低头,你太高了。” 他成了受她操纵的木偶。她说低头,便听话地垂下脑袋,让她亲得方便。 含烟亲他唇角,笑道:“你那可不叫接吻。” 他眼底氤氲,江南叁月,化不开的水雾。 “用不用我教你?” 他被她蛊惑着点头。 含烟握他的手,觉察他出了汗,笑了笑,语气抚慰:“你别紧张,听我的,要不然待会舌头怎么进去?” 闻言,他瞳孔震颤。舌…还有这种亲法,两个人,那样,口腔互相交换唾液…他只想了下,竟连背都僵了。 含烟舔舐着他的唇缝,许久不见他放松,不由泄气:“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她刚要离开,就被他抓住手臂,笨笨磕磕道:“愿…愿意的。” “别勉强。”含烟翘起唇,很快敛回,倒同他一本正经地说。 他却已经启唇来寻,试探进一点,含烟没给他回应,他便又进入一点,直到他的气味牢牢沉淀,侵占了她。 之后的做法他不晓得,她话说一半,没往后教他。他便自己往里摸索,与她舌尖轻触,一下,两下,好似体会到要领,大着胆子纠缠了好半天。 他吻得不知餍足,揽她进怀里,两具身躯紧紧贴合,温度足以燎原。 “含烟。”完全下意识喊她。 她开始迎合他:“别这么叫我。” 她说,我比你大,你该叫我声姐姐的。 温屿久久未言,耳尖发烫。这类称呼,这种时候,若是喊了,太过羞耻,他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然后停下来,局促了。 含烟一看他这样就想笑,她随口一说的玩笑话,他倒当真了:“怎么,不亲了?” “…亲。”他呼吸散乱,又要送上,双唇相触时含烟忽然侧过脸,柔软从她脸颊划过。 他不解地盯着她。为什么避?是他做的不好么?他努力学了,还是,她在意他不唤那句姐姐。 他胡思乱想之际,一只手贴上他的额头,他先是有些茫然,然后听到她的轻笑,是在笑他。 “都烧得这么厉害了,确定还要亲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