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葵踩了海棠一脚:“胡咧咧个什么,你怎么就认定是四皇子。” 就是认定了这话怎么能就那么讲出来。 “不是他还是谁。”接话的是沁阳,抿了口茶,“别理就是了,我不愿意难不成还有人会强压我头不成。” “但……”诗薇欲言又止,阮沁阳想也知道她担心什么,四皇子这事做得恶心,相当于狗子撒尿划地盘,她惹了一身臊,旁人闻了味道,自然就绕开了。 “那就晚些日子挑选夫婿。” 阮沁阳回想了下书中四皇子何时垮台来着,那书虽然感情线跟现实都搭不上,但是剧情线倒都合得上,拿来作参考出不了错。 “大哥被陛下传进宫了?”阮沁阳突然这事,朝诗薇问道。 “回县主,已经去了半个时辰了。” 阮沁阳点头,明帝无缘无故叫人入宫,要是没什么意外,阮晋崤大概应该就是这次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想到这个,阮沁阳回想了最近的表现,她应该没流露出早就知道这件事的感觉? “去帮我查查章家,不只是章静妙的行为举动,整个章家嫡系在朝堂的动向,接触了什么人我也要晓得,我觉得她的亲近莫名其妙,我就算再美也不可能教京城第一才女一见倾心。” 阮沁阳顿了顿,看向青葵:“直接找弓藏借人,凭借你们几个小姑娘,做不成事。” 青葵应是去办。 “章姑娘会不会是想讨好侯府?”海棠猜测道。 “章姑娘不需要讨好侯府。”阮沁阳回想宴会上,朝颜公主对章静妙软声软语,公主她都没放在眼里,何况侯府。 章静妙想做什么,她之前是觉得怎么都不可能跟她扯上关系,所以懒得去管,现在只用等把细枝末节汇聚到了一起,再来大胆推断就行。 …… “陛下的意思是说,臣是陛下送到镇江侯府寄养的皇子。” 阮晋崤声音平淡,明帝知道自家这个儿子处变不惊,但他设想他们俩父子相认的情形,怎么想也没想到阮晋崤在这事上会那么冷静。 不惊讶,不惊慌,没表现出难以置信,也没惊喜自己成了皇子。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 对现状不满厌恶才会产生剥落现有身份逃离的想法,他从未想过他与沁阳会无血缘,又怎么会去猜自己不是阮家的孩子。 阮晋崤扯了扯唇:“回陛下,无。” “崤儿你与朕说话,不必这般疏离。” 明帝本以为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劝动阮晋崤,却没想到刚说完,便听到了一声“父皇。” 阮晋崤眸色沉黑,难以辨别他心中的情绪,不过明帝得偿所愿,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他听过阮晋崤叫阮侯爷“父亲”,他的音调低冷生疏,比起在唤亲近的人,更像是叫一个称谓,这个叫“父亲”的语气,把称呼换成“侯爷”,“尚书”也完全没差。 他那时候还觉得毕竟不是亲生的,阮侯爷就算养了他的儿子,但他儿子也不会跟假爹亲近。 然后没想到这事这会儿就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阮晋崤用叫阮侯爷“父亲”的语气,原封不动的叫他“父皇”。 明帝心中几分苦涩,忍不住想若是儿子养身边,定不会这般疏离,但细想又觉得自己想的容易,无论他有没有本事护住儿子,儿子生活在你争我斗的皇宫内院,也不能养成温文儒雅的性子。 而又或许,他儿子这般生性薄凉,是因为清雅怀着他时太苦,有些怨都融入了他的骨血。 终归是他对不起他们。 “是朕无能,护不住你们母子。”明帝将往事细数,去掉了最不堪他也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