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晋崤盯着那人,眸光沉沉,那人被看得不自在,心中没底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刚要悔口就见阮晋崤缓缓颔首。 那人心中默默擦汗,这大皇子的情绪真是叫人琢磨不透。 阮晋崤换了身衣裳才去煦锦院。 对于他来说妹妹的住处再神圣不过,就像圣人于砚哥儿,要是叫他焚香沐浴后在见阮沁阳,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阮沁阳的桌上堆了满了东西,见阮晋崤过来,阮沁阳摆了摆手上的帖子:“田家夫人请我到府品茶。” 眨了眨眼,“田家人当我是傻子呢?” 这些日子府中多了不少侍卫,他还给她带了两个懂武的丫头,若是出门就让她们随身伺候。 见状,她干脆不出门了。但是她不出门,却还是有不少人想请她出去。 这些天邀请她做客的人家,只要一查都是跟田家有所关联,阮沁阳自然全部回绝,没想到今日田家人今日亲自上阵了,要把她请进田家做客。 她只要脑袋没毛病,就不可能答应。 阮晋崤拿过了帖子扔到了门外:“这等脏东西,沁阳你碰它作甚。” 说完,要拿水给沁阳洗手,阮沁阳觉得太夸张:“那帖子制的挺好,纸张用的澄心堂,外壳还撒了金粉。” “可送信的人居心不良。”阮晋崤拢眉,任何人冲着他无事,但手往阮沁阳的方向伸,他就恨不得把他们全废了。 “居心不良到那么明目张胆的地步,田家从某个方面来说也是挺厉害了。” 某个方面当然指的就是不要脸皮。 “沁阳在看什么?” “章家人的这些天做得事,我总感觉章家人有些奇怪。” 阮晋崤问起,阮沁阳也没避讳地与他说,反正她查这些都是借的他的人,瞒也瞒不住。 旁人想到为难事,总是皱眉撇嘴,而他的沁阳不是睁大了眼眸,就是狡黠眯眼,十足的娇态。 阮晋崤“嗯”了声:“哪儿奇怪?” 她原本只是怀疑章家提前知道了阮晋崤的身份,但是章静妙有时候的表情流露,却让她忍不住多想。 而这些调查出来的资料,若是旁人看来应该只是觉得章家人好运连连,下面的铺子就像能预料到那里有灾难,提前准备囤了物资发了灾难财。 还有水患,章静妙以自己的名义捐物资,车队的速度很快,就像是她知道那里有祸,等着她去救苦救难。 这些事在别人看来估计都是巧合或者是运气好,但阮沁阳看来就是未卜先知,而这些变化汇总起来,章家产生变化的时候跟她开始做梦知道穿书那个时候差不多,难不成是章静妙也做了梦? “章家派人去打听了阮姀,还打听了你与她如何相遇,好端端的谁没事打听这个。” 除非是认定阮晋崤跟阮姀有什么,想来章静妙大概是跟她一样。 沁阳话只说一半,就压着手,靠在桌上愣神,一直没听到声音,侧脸就撞进了阮晋崤赤黑的眸里。 阮晋崤的五官里,这双眼睛生的最好,大多人的瞳色都是浅褐色或是深棕,但阮晋崤却是黑曜石般的黑色。 灯光下流光溢彩,又深邃的像是无尽夜空。 “沁阳我有话要与你说。” “嗯?” “我……”阮晋崤无法告诉妹妹自己跟她没有血缘,他猜到以沁阳的聪明,加上阮侯爷的提醒,她一定猜到了一些,可若是他说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