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细篾卷帘,透过间隙里,能清晰地看到里面有人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手上蒲扇时不时摇个几下。 赵咏珊轻轻卷起细篾卷帘,温声道:“老师,我朋友来找我了,我想出门玩会儿。” 楚千屿睁眼,眸光略过珊珊看向亭外的少年,看了几眼后觉得面相有些熟悉。他眉间微微拢起,扬声道:“你是谁家的孩子?” 晏辞庚笑容可掬道:“楚爷爷好,我叫晏辞庚。” 楚千屿想了下“晏”这个姓氏,又细看了少年的眉眼,随即道:“晏平家的孩子?” 晏辞庚听到爸爸的名字后立即点头,看向面前精神抖擞的老人家,道:“是。” 晏平家的啊,那不就是莫居正的外孙。 楚千屿望着晏辞庚文气的模样,笑道:“你和你姥爷长得倒是不像。”难得莫居正那个大老粗还能有这样长相周正的孙辈,这基因改造倒是挺成功的啊。 晏辞庚见楚爷爷说起姥爷,便问道:“您二老认识?” 楚千屿摆摆手,乐呵道:“也就说过几句话,不是很熟。” 随即看向珊珊,慈爱地道:“要出门玩啊,但现在日头炎热,我叫素华给你派个车吧。” 赵咏珊歪头笑了笑,“不用了,老师。”指了指身旁的人,“他坐车过来的。” 楚千屿笑道:“好,那你们去吧,要注意安全啊。” 赵咏珊莞尔,“好的。” 两人沿着游廊慢悠悠往外面走,陈逸秋跟在他们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赵咏珊偏头看向晏辞庚,问道:“咱们去哪里玩啊?” 晏辞庚兴致勃勃来寻人,但是对于去哪里玩倒是没有好的主意。 因此,便道:“你想去哪里啊,我没什么想法。” 赵咏珊拍掌,便提议道:“最近天竺路那边办了一个画展,我还挺想去看看的,要不然我们去那边吧。” 天竺路那边有一个惊鸿美术馆,是首都美院的几位教授联合举办的,规模不大,但是里面展出的画作都是业内目前最具有代表性的青年画家所作,可以说是将业内最优秀的青年才俊汇聚一堂。 这个展档次比较高,因此也比较难进,对外不售门票,想要进去参观的话除非有人推荐,否则无法进入。 这个展是老师推荐给她的,说可以去见见世面,看看别人的价值观与美学观是怎样的,以及在艺术实践中所采取的手法和艺术风格。 老师给了她四张票,本是是想叫她和家人一起去的。但是爸爸妈妈还有弟弟都出门玩去了,她没找到合适的时间说,不过和小伙伴一起去看也是一样的。 三人出了宅院后,汽车停在巷子口外边。 陈逸秋小跑上前将车开了过来,晏辞庚拉开车门,两人相继上车。 到达目的地后,美术馆门前检票的工作人员望着迎面走来的年轻男子带着两个小孩,便理所应该地朝陈逸秋伸手,“先生您好,请出示下门票。” 陈逸秋愣了一下,立马看向赵咏珊。 赵咏珊将搁在口袋里的门票掏了出来,从善如流给了工作人员三张。 工作人员连忙接过,狐疑地瞟了眼那张被收回去的多余的门票,心里腹诽道:“好家伙,这门票是批发来的吗?” 刚才可是有好几人低声下气地哀求他能不能靠一张门票带两个人进去,没想到这边竟然还多了一张。 工作人员验完门票真伪后,脸上立即恭敬笑着引导他们三人进去,“请跟我来。” 美术馆的门票是特制的,每一张都有对应的编号。在验明真伪后,工作人员瞬间意识到这几位身份必然贵不可言,连连忙撇去心里的小九九,说话时的态度变得越发温和起来。 进了场馆后,晏辞庚便跟在赵咏珊身边陪着看,而陈逸秋便站位于晏辞庚身后半步。 馆内安静有序,参观的人数不算多但也不少,目测看来都是一些青年画家,也有好几位上了年纪,发须皆白且形容简朴的老者三五成群地低声耳语。 他们站在画作前说一些小话,时不时赞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