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少不得做一套针线,您千万收下,多少是个意思。不然回头传出去,街坊们都要笑话我们不懂事了。” 王桃断没想到婆婆竟有这般心思,这几日她忙着学艺,还真没注意到。 她愣了下,忙也跟着劝起来。 师雁行不禁感慨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正如她们所言,其实说到底就是买卖罢了,即便不送这个也没什么。 但人家还是送了。 多少不说,至少心诚。 “既如此,我就不推辞了!”师雁行爽朗笑道,“都是熟人了,日后常来常往才好。” “就是这个理儿!”见她收了,老太太也十分欢喜。 送走了师雁行,老太太扭头一看,就见素来爽朗的儿媳妇瞅着自己憨笑。 “瞧你这样儿,”老太太挺傲娇地仰起头,“难不成你不是为了这个家?还是我不是这家里的人?” 王桃噗嗤一笑,心里热乎乎的,过去拉着婆婆的手腻歪一回,倒把老太太吓得够呛。 从王家出来之后,师雁行没急着回家,而是先去了趟陆家酒楼。 陆振山依旧不在,当日谈判的吴管事见她进来,忙迎上前来:“哟,这不是师掌柜?快坐。” “什么掌柜不掌柜的,比不得贵店日入斗金,风吹不着,雨淋不到的。”师雁行坐下,顺势奉承几句。 吴管事不敢小瞧他,亲自陪坐,又叫上好茶。 “不知姑娘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呢?” 听这话,简直把之前的谈判没发生过一样。 师雁行也不跟他打哑迷,“家里有了点喜事,想着买点酒来庆贺一番,正好也来问问当日咱们谈的事情,可考虑的怎么样了?” 吴管事先扭头叫人去拿酒,又笑,“我也正想得空去同姑娘说呢,奈何近来事多,竟分不开身。 这两家合作固然有益,只是事关重大,少不得要谨慎掂量,我们掌柜的这几日也在昼夜思索,想必再过两天就有答复了。” 师雁行面上不动声色,却在心中暗笑,还事关重大呢,哪有那么麻烦?左不过就是成与不成罢了。 同样一件事,人家王桃家里商量三两天,直接哐哐哐过来签了合约,又努力练习那么多天,明天就开始卖了。 这个倒好,还在那摆谱呢。 师雁行就笑,“看来是我心急了,您说的也有道理,谨慎些好。” 也行,来问一嘴挺好,你继续摆你的谱,我先把钱赚了是正经。 吴管事也跟着笑,又向她拱拱手,“姑娘体谅就好。” 说话间,伙计已经把酒拿来了,是个漂亮的青瓷瓶,上面绑着红布,盖着泥封,瓶嘴挂着麻绳,方便拎着。 这便是陆家酒楼的招牌酒,三日醉,意思是回味悠长,三日仍不想醒来。 倒不是他自家酿的,而是打通门路从外面贩来的,整个青山镇只有他家有卖。 其实这个年代,蒸馏技术相当落后,酒度数普遍不高,想醉三天根本是无稽之谈,不过是夸张罢了。 “姑娘瞧得上咱家的酒,那是它的荣幸,谈什么钱呢?拿去喝就是了。” 吴管事大方道。 “一码归一码,”师雁行却不想在这点小事上欠人人情,落人口实,直接掏出钱来付账,“那你们慢慢考虑吧,我先走了。” “慢走。”吴管事一直送到门外,看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