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人生地不熟,又只有几个大小女人,必须有个能打的。” 她跟郑义现在已经是初步的合作关系,又没有利益冲突,这些打算就不瞒他。 以前她们母女几人当街买卖真的太惹眼了,有心人只要盯着看一会儿就能大体推算出利润,隐患太多太高。 这一点也是师雁行迅速推出“加盟”模式的重要原因。 而雇护院是早晚的事,只是面临一个问题: 一般护院都是男的,即便有合同文书约束,天长日久,他对着几个孤儿寡母的,会不会起歹心? 就算他没有歹意,外面会不会有风言风语? 所以还是女人好。 只是这女护院去哪里找,师雁行还真是没个抓处。 听说她要来县城开店,郑义也是高兴。 “这样好,日后若有急事也有个去处。铺面找好了么?” 郭张村和五公县相距太远,每次有事来回跑,快则三天慢则无上限,确实耽误事儿。 而且往返奔波风险也高。 师雁行笑笑,“还没呢,但适合卖吃食的统共就那么几条街,上回来我大略看了下,明天再仔细问问租金和租期,进去看看店铺实际情况。” 年前后是出租高峰期,许多铺面也差不多在这个时候到期,正是下手的时候。 若真等到年根儿再去问,好点的铺面早给人抢光了。 见她有主意,郑义点头。 “也罢,你慢慢看,若没有定下来找谁,可以去东街小莲花巷的牙行找周开,他为人还算厚道。你只说是我叫你去的,必不敢蒙你。 若有什么磕绊,直接打发人来家里传话就是,或是告诉老二,都是一样的。” 师雁行再没想到他替自己打算到这一步,连声道谢。 郑义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轻轻点了几下,又仔细想了一回,“照你们这个情况,倒还真有合适的护院。” 师雁行没想到他张口就能说出来,不由喜出望外,“谁?” 郑义并没有固定的人选,只是向她提供了一条崭新的思路:女相扑手。 原来时下相扑风靡全国,便是五公县这等县城也多有场馆,定期举办比赛。 而这比赛中,不光有男相扑手,也有女相扑手。 此时的相扑并不完全等同于后世日本推崇的那种运动,更多的还带有武术技巧,观赏和实战性都非常强。 而相扑一定程度上是吃青春饭的,长期比赛的相扑手很容易积累伤痛和疾病,不能继续征战赛场,只得另谋生路,绝大部分人都会去给人当护院和贴身长随。 像是女相扑手们就颇受大家小姐和太太们的欢迎。 听郑义说完,师雁行顿觉豁然开朗。 这可不正是自己要找的人才吗? 师雁行忙问:“只是不知道那相扑馆在哪里?” 郑义笑道:“你这么个人,怎么也急躁起来?本地的女相扑手不多,这两日又没有女子比赛,你便是去了也是扑空。” 见师雁行面露失望之色,他就说:“左右你也不是这几日就来,若等得了,我打发人多方问问,即便本地没有,或许有外地的好手正找路子呢。” 师雁行感激不尽,说了许多好话。 若眼下立刻找到,还真尴尬。 马上把人请回家去吧,暂时用不着,浪费且鸡肋,甚至就连屋子都没收拾出来。 不马上定下吧,又恐被人抢走了…… 郑义平时就很乐善好施,没少帮大家的忙,对此倒不在意。 去了心头大石,师雁行也跟着松了口气。 郑义的路子和话语权自然要比自己高不知多少倍,况且有他做中人,外人就不敢因自己年小而轻视了。 回到郑家天已黑透了,有管事提前在内门迎接,又告诉师雁行说,二太太带着侄子侄女并江茴母女在西花园荡秋千,若要找人,只管往那里去。 二太太就是柳芬,郑义听罢,笑着摇头,“还是孩子性儿。” 他与柳芬之父也是老相识,可以说看着柳芬长大,简直算半个自家娃娃,故而语气十分亲昵。 师雁行与郑义道别,自有人替她将买的甘草等物送回小院,她自己则请人带着往西花园去。 院子里早就亮了灯,还没到呢,远远就听见有大人孩子的笑声传来,其中就有鱼阵的。 师雁行下意识加快脚步,连着转过两道月亮洞门,绕过一篷矮松,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果然好大一处花园,四周栽满四时花卉,中间搭着老高一个秋千架,角落里还有小木马什么的。 周围见缝插针立着十多只石灯笼,里面俱都点着明晃晃牛油大蜡,将此处照得纤毫毕现。 地上没有刻意铺砖,却远比铺砖更费工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