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之后的棺材,岂不也是商贾卖的? 方文才等人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想反驳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觉眼前这死胖子满嘴歪理,根本就不像正经读书人! 有人就跳起来喊:“你说自己是举人,有证据吗?” “对,冒充举人可是杀头的大罪!” “住口!” 方文才连忙喝止。 对方是不是正经人,他不知道,看这个样子估计也不正经。 但举人身份应该没有问题,不然也不敢如此猖狂,如此有恃无恐。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田顷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牌子在众人眼前晃了晃。 正是朝廷颁发的举人腰牌,正面写着姓名籍贯,背面刻着哪年哪一科。 这下众人没话说了,可还是觉着这胖子像是来找茬的。 又不作诗,又不说学问,根本就不是正经文会啊! 虽然没有证据,但方文才本能地觉得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多少有点个人恩怨在里面。 可在这之前,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对方。 方文才努力克制住破口大骂的意图,再一次上前询问,并试图为本县学子挽回颜面。 “吾等学子本不必精于诡辩,兄台实在不必如此言辞尖刻,敢问我们以前是否见过?” “不诡辩还叫读书人吗?”田顷回答的理直气壮,说着就要挽袖子,“既然不文斗,那就武斗?” 方文才:“……” 这他娘的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一朵奇葩? 最终到底是没有武斗成。 但整座酒楼的人都看了大热闹,一天还没过完呢,消息就传开了。 最后连县衙里的苏北海都听到风声,不禁皱眉,“不成器的东西!” 被外省的举子堵上门砸场子,甭管是否诡辩,你们一群人竟然说不过他一个,还嫌不够丢人的吗? “大人息怒,”来报的小官说,“实在是那胖,咳,那田姓举子是个混不吝……本县学子老实惯了,哪里做的出市井那套!” 苏北海不听。 输了就是输了,丢人就是丢人,谁还管你到底怎么输的? 殊不知官场中下三滥的阴谋阳谋多着呢,这点儿招数都承受不住,来日还想做官? 做梦去吧! 那小官见苏北海面色不虞,又小声道:“其实也不全然是坏事,以方文才为首那几人素来倨傲,如今吃吃亏也好。” 有功名者见官不跪,本来是朝廷对读书人的体恤,可如今市井中颇多不知好歹的,渐渐的竟不大把他们这些官员放在眼里。 他们虽不好把那些读书人怎么样,可天长日久的,难免有点怨言,如今…… 苏北海本不想管,可思来想去,到底是自己治下,传出去实在丢人。 他当即站起身来,“那田姓举子究竟是何身份?现居何处?” 那官面露难色,“这个……” 苏北海不悦道:“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还不快讲!” “确实不大好说,”小官尴尬道,“此人正是县学中裴先生的弟子,如今就借住他家……大人前儿还吩咐下官对裴先生多多关照……” 苏北海:“……” 苏北海又坐了回去,正色道:“嗯,你说的也有道理,让他们吃吃教训也好。” 第92章 增员 师雁行去找田顷对峙, 对方非常痛快地承认了。 是我干的! 本以为那姓方的是个什么人物,没想到草包一个,还没使出真本事呢就溃败了! 师雁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田顷叉着不太明显的腰,说:“你好歹叫我一声师兄, 出了事怎能坐视不理?” 又非常语重心长地说教, “做人不能太过和软, 不然人家见你好欺负……” 师雁行啼笑皆非,心道我这还算和软啊?都直接打上门去找人家老娘对线了! 当时方母的脸简直跟菠菜一个色儿。 “谢谢师兄。”她歉意道, “其实我应付得来, 只是怕师兄因我招惹是非。” “怕什么!”田顷浑不在意道,“天塌下来有师父顶着!” 师雁行:“……” 你可真是师父的好大儿! 正好出门晒书的裴远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