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得接什么。 非但要接,还要接得漂亮,接得让人满意。 师雁行找到王江,联合美食城众人又单独备了一份厚礼,然后和苏北海的那封密信一起交了上去。 苏北海收的那一成半干股肯定分了一部分给周斌,但不管分出去多少,那都算是苏北海自己的打点,师雁行等人该孝敬还得孝敬。 有那眼皮子浅的合伙人难免肉痛,“这还没正经开张呢,就先扔出去这么多银子,我就是往水里砸,也能听个响啊!” 都不用师雁行出声,王江先就拉了脸。 “爱干不干,不干滚蛋。” 别说花这点银子,若没有之前他和师雁行的面子在,你就是花十倍百倍的银子,苏大人也不会写这封信,人家通判大人更懒得搭理你! 官商之别,犹如天谴,没有门路,你想送银子都送不出去。 那人就呐呐着不说话了。 苏北海的引荐信加厚礼疗效显著,专治路子不通的绝症。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衙门里的人过来找他们。 师雁行和王江在各自提前租好的宅子里早早就醒了,收拾妥当,等待传唤,只没想到消息来得这么快。 师雁行匆匆用过早饭,套上行头就出门。 要见官,选了一套烟紫色的暗纹提花袄裙,戴了那对白珠耳坠,略点一支翠玉簪子,别的就没了,既显得郑重又不招摇。 因怕事多烦杂,她都没敢正经用汤水,只以少量骨汤送下两颗煮鸡蛋,别的就不敢多吃了。 怕上厕所。 额外左边袖子里揣了一包肉干,右边袖子里塞了一荷包酸梅,饿了就吃肉干,渴了就含酸梅。 马车在知州衙门后门处停下,师雁行下了车,一抬头就看见对面的王江。 说来好笑,两人在去年还斗得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你死我活,可如今却成了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两人短暂而沉默着交换了眼神,上前跟门子出示明贴,然后就被领到门房内等候。 说是等候,进门就像被遗忘了一般,一直从日出等到日中。 中间倒是有人上了壶茶,可师雁行和王江都没敢喝。 万一你正喝茶的时候,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万一喝完了,想上厕所怎么办? 更甚至万一正有人暗中观察你的一举一动,你喝茶时的某一个动作神态惹了对方不喜怎么办? 一直到师雁行隐约闻见了远处飘来的饭菜香,才终于有个低级衙役笑呵呵过来问:“五公县的两位掌柜可在?大人等着呢!” 师雁行和王江忙站起来,“在。” 那人毫不避讳的打量他们几眼,重点看了师雁行,什么都没说,只招手让他们跟上。 没见到周斌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堂堂一州通判,不可能随便什么人都见。 但接待他们的是司户参军,专管赋税出纳,非常对口。 当时师雁行就暗中松了口气: 成了。 那司户参军非常爽快的帮忙办了相关手续,看师雁行时笑道:“还真是位不让须眉的巾帼。” 师雁行见他笑意真挚,大约就猜到周斌的意思,越发恭敬。 “不敢,不敢。” 这些人没有一句话是多余的。 周斌跟他提过自己! 也就是说,苏北海跟周斌提过自己,大概率还提过她和裴远山的关系。 而官场关系错综复杂,既然苏北海敢提,应该就从侧面说明周斌本人跟裴远山没仇,至少跟他所在的派系没仇! 那人摆摆手,把签子推过来,“行了,时候不早了,我也忙着,你们也去吧!” 师雁行和王江都道谢,又飞快地递上一个信封。 信封里有一张银票和会员卡,那会员卡也可以当钱用。 “有空千万赏脸去坐坐。” 对方好像没看见似的,点点头,让他们出去。 师雁行慢慢退出去,侧身倒过来关门时又飞快地往桌子上撇了眼:那信封已经不见了。 两天后,美食城正式开业,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好不热闹。 王江还特意找了本地最有名的舞龙舞狮队,轰轰烈烈闹了半日。 沥州城商业繁华,很多好地段的铺面都是一租几年十几年,美食城想中间挖墙脚都不行。 最后好不容易在大约西面三环的位置盘了一家三层酒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