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彻底浸透,滋味儿远比大块吃肉来的更丰富。 鱼阵就特别喜欢抱着一盘酱大骨啃,尤其爱抠里面的骨髓吃,细腻浓滑,吃到口中有种别样的成就感。 相较猪马牛羊,饲养鸡鸭的技术难度和场地限制要低的多,只要院子里有个巴掌大的角落,也能扎个篱笆,丢几只鸡进去养。 它们对伙食的要求也不高,有粮食就吃粮食,没有的话残羹冷炙也可,如果连剩饭也没有,甚至自己还可以翻地皮找虫子吃。 或许会瘦,但在太平年间很难饿死。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鸡鸭肉一直都是民间最低廉,百姓食用最广泛的肉之一。 这几样新鲜菜式受欢迎的程度超乎想象。 这毕竟不是一个所有人都能顿顿吃肉的时代,人们对于荤腥油水的渴望不能以后世人的认知揣度。 就比如那鸡架鸭架,不必处理得多么干净,最好多留几块儿大肉在上面,然后统一放到巨大的木桶内腌制一夜,次日一排排一串串架到火堆上现场烘烤。 烧烤之流的烹饪手法都相对豪放粗犷,而就是这种简单流畅的动作,反而最容易勾动食客们内心深处的食欲。 火红的碳块源源不断散发出热量,将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轻烟伴着蹦溅的细小尘埃翻滚着,汹涌刺激着鼻腔。 对比坐在装修精美的酒楼包厢内慢慢吃喝,这种烹饪手法堪称粗暴野蛮,恍惚间,让人有种茹毛饮血的快意。 腌制入味的鸡架呈现出漂亮的红棕色,随着烘烤,油脂慢慢浸出,莹润油亮漂亮极了! 长长的一排木架子上穿着十只烤鸡架,随着慢慢转动,饱满的油脂颗粒下坠落到红色的炭火上,“噗嗤~” 望眼欲穿等待着的食客们整齐地深吸一口,然后发出由衷赞叹: “好香好香!” 烧烤之味,如此霸道! 本就是剥过一层皮的下脚料,最贵的反而是炭火和调料,秉持薄利多销赚人气的原则,烤鸡架鸭架售价都不高。 许多重体力劳动者都爱来买这个吃。 大口大口连骨头一块嚼了,吃得满嘴流油,再喝一壶没什么滋味的浊酒,浊酒也算有酒有肉,快活非常。 还有那些长身体的顽童,也是馋肉的,有的人家不舍得日日吃那大鱼大肉,便掏几个大子儿与他买鸡架吃。 那么老大一个,有滋有味儿的,上面能抠出不少肉来呢,哪怕再调皮的孩子也能搂着鸡架鸭架啃个大半天,十分满足。 红油串串的生意也很不错。 红色天生就对视觉有着非同一般的冲击力,再加上波光涟漪的油脂和强势霸道的刺激性香味,食客们一看就下意识分泌口水。 如今正值春日,吃多了辣可能有些上火,待到天热起来,配着师家好味自产自销的雪糕冰水等物,冰火两重天岂不快活? 若有那不能吃辣的食客,自有加了菌菇的高汤煮一锅清淡的。 没有辣味刺激,菌菇和高汤本身的鲜美反而越加突出,许多人都习惯吃之前先喝一碗高汤。 如今三妹等人越发娴熟,城内贵人们看在师门的面子上,不敢轻易劳动师雁行,等闲场面已经不需要她亲自出手了。 眼见阳春三月接近尾声,师雁行就琢磨着趁周斌执政期间时局稳定,生意平静的时候去京城探探水。 她私下旁敲侧击过一回,周斌自己也觉得差不多这一届三年可能就要调走了,需得早做准备。 如果调不走,对师雁行而言自然是好事,这就意味着师家好味至少能在维持现状的基础上再稳定三年,稳赚不赔。 若调走,极有可能是升迁,周斌自然欢喜,可师雁行就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