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 “我知道,他现在是秦王,但他也是亲王之尊……” 话尽于此,剩余的只是暗示。 宫里的宦官还没走远,余薇白这狂言若是被有心人传出去,她的名声也不会好听。 被余清窈言语威胁了,余薇白才不甘地哼了一声。 “这里都是你我的人,谁乱嚼舌根子,不是一目了然吗?” 余清窈不愿跟她吵,温顺道:“我与知蓝自是不会说。” 余薇白得意地叉手笑道:“那便是了,谅你也不敢。” 余清窈低头不再说话了。 在余府她不是正经的小姐,早已经领会了少说少错的道理,更是尽量不与余薇白起冲突。 看着余清窈怯弱的样子,余薇白欺负起来也不得劲,很快就失去了兴趣,带着人离开了。 等人走后,知蓝才敢高兴起来,凑上前恭喜道:“太好了小姐,婚事有了着落,以后就不用看余府的脸色了。” 知蓝虽然不知道余清窈和楚王发生了什么嫌隙,导致原本说好的婚事告吹,可是她是一个乐观的人,很快就为这桩无人看好的婚事想出了诸多的好处。 譬如不必再被余家管教,又譬如废太子也是金陵有名的俊郎,才学样貌无不出挑。 说起太子,余清窈心里也有了别的烦恼。 李睿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她并不了解废太子。 仅从自己与那废太子有限的接触里,其实也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不过他那般贵重的身份能对一只脏兮兮的野猫施以援手,一定不会是一个太坏的人。 只要他有一分善良,肯给她一个容身之所。 余清窈便知足了。 婚事已定下,该走的,不能省略的流程也在逐渐升暖的春日里走过。 这个大婚关注的人都在看热闹,不关注的人便当个笑话,只在茶余饭后当谈资,随便说上几句。 废太子幽禁在閬园,即便大婚也没有得到特赦,所以代替他迎亲的是年仅十六岁的吴王。 他的任务就是将余清窈从余府接出来,送进宫里去。 为了她这个大婚,余府上下免不了要装扮一新,到处挂上红绸彩花,弄得喜气洋洋。 余老夫人更是做足了面子功夫,拉着余清窈眼泪不住地流,像是对她极为不舍,两边的孙辈不住地劝她,安抚老人家的情绪,弄的余清窈都险些以为这位是她嫡亲的祖母了。 不过无论怎么说,余家也算养了她一段时间,告别的时候余清窈还是郑重地给长辈们行了礼,说了一番纯朴动人的话。 任谁听了,都觉得这段时间里,余家是一点也没有亏待过她。 余清窈性子软,不愿意与他们为敌。 即便知道他们贪了一些父亲送回来的银子,日后她嫁给废太子,正好可以让阿耶不必浪费钱了,她也用不着。 春雨说下就下,一点也不顾及今日是谁的好日子。 司天监并没有算到好日子,太史局也玩忽职守。 这场雨仿佛也响应了广大不看好此次大婚的人。 看热闹的人在轰轰的春雷中四窜离开,只有穿着喜庆的轿夫顶着逐渐变大的雨,走入了閬园。 废太子大婚,省略掉了令礼部为难万分的拜堂仪式。 如今皇帝正是反感废太子之时,至于原皇后,因为被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