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秦王殿下说了公主殿下是贵客,一定要奴婢们用心招待,待他稍作休整就会过来。” 余清窈心想,适才李策兴趣缺缺,可没有想要来的样子。 福安却是知道,福吉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对付华昌最有效的法子莫过于搬出秦王。 果不其然,华昌公主听见秦王居然要过来,马上就待不住了。 但口里却说道:“哼,少诓我了,四皇兄最是喜静的人,这里乱糟糟的怎么会来。” “殿下虽然喜静,但是公主毕竟不同于旁人,于情于理,殿下也是要出来见上一见的。”福安接过福吉的话,继续补充。 这下华昌公主彻底把眉头拧了起来,环顾四周一圈,看见那几个花匠居然停下了手里的活计,都在听热闹,恼怒道:“你们看什么,还不快点挖,本公主可没有这么多时间陪你们在这里耗着!” 其实八颗山茶花树已经挖的差不多了,可他们还没来得及收拾场地,华昌公主提起裙子就要他们带着东西走,就怕晚一些真要碰上秦王。 一伙人闹哄哄地离开,就剩下余清窈和福吉、福安看着前院的残局苦恼。 ”明日奴婢和福吉会来收拾,王妃早些回去休息吧。“福安大约估计了一下收拾的难易程度,两个人约摸花一日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福吉弯腰帮余清窈一起捡书,边点着头,“是啊,王妃,这些事交给我们来做就是了。” 余清窈却忽然蠢蠢欲动起来,指着那片翻起来的新鲜土壤道:“我想要这块地,行吗?” 福安福吉还未答,忽然束手而立。 “你要地做什么?”一道温润的嗓音就从后面传来。 余清窈下意识紧张地抿了一下唇,把小脸慢慢转了过去。 原来不仅华昌公主怕他,其实她心里也是有点点害怕的,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总仿佛李策天生有着一种掌控力,在他目光所及之处,都会不约而同地臣服于他。 余清窈两手捏着一册封面都泛黄的古籍,扬起嫩白的小脸,眼看着宽肩窄腰的青年一步步走近。 他压根没有沐浴更衣,还穿着那身射箭的骑服。 “殿下。”福吉福安同时向他行礼。 李策走到余清窈身边,朝下扫了眼。 这场面委实乱得很。 好像华昌打劫走的不是八颗树,而是在这里刨了坟一样。 李策问道:“没事?” 余清窈见李策看完了地,又扭过头来看她,才反应过来,他是担心自己有事才出来的。 摇了摇头,余清窈不打算对李策说华昌公主的那些话,“……我没事。” 李策‘嗯‘一声,又问:“那你刚刚要地,是想做什么?” 余清窈面皮上顿时浮起一层绯红,像是扫重了两抹胭脂。 “我、我在遥城的时候因为无聊,会在院子中种些果蔬,既可以观赏,也能食用……” 遥城的土壤实在贫瘠,物产单薄,余清窈的阿耶费了好大的功夫从外地运了几车适合种植的土壤替换了院子里那属于本地的沙土,让人种上了水灵灵的菜,尽量满足女儿那挑剔的肠胃。 余清窈自幼看着下人打理院子里的菜圃,很感兴趣,一见这宫里的土壤如此肥沃,难免动了心思,但是李策往自己身边一站,含霜履雪、俊美清雅,她又觉得自己这个要求实在有些太不上台面了。 她眼睫一垂,抓着古籍的手微微用力,手背上纤细的骨就像是忽然绷劲的弦,是紧张也是不自在,低下脑袋,唇瓣蠕动了几下,“对不……” 李策盯着她头顶上趴下去的几簇绒毛,像是知羞草,怯怯的,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收起所有叶片。 “可以。” 两个字刚落下,李策就看见那朵知羞草倏然一下张开了所有叶片。 余清窈扬起小脸,眼睛里亮晶晶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