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腰间的系带更是松垮,一种让人舌干口燥的颓靡就这么突然呈现在她眼前。 “嗯?”他略扬了音调,似是不知道她的担忧从何而来。 “我刚刚好像听见殿下在唤,所以就过来瞧瞧。”余清窈目光从上落下,“……殿下当真没事吗?” 不让她的视线越过腰带往下,李策伸出两指托住她精巧的下巴,拇指正好压在她唇下的浅凹处揉了揉,无奈道:“不能再瞧了……” 余清窈睫毛扑了扑,疑惑的眸光紧跟着闪动了几下,更加迷茫了,“为什么?” 李策咽了咽,喉结滑动了几下,还是没忍住走前半步,低头俯身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过几天再给你瞧,好不好?” 就在他靠过来的时候,身上淡雅的松竹气息里居然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扇骨木花的味道,要知道金陵城可没有地方会种扇骨木花,一来它是沙地的植物,二来虽然花型很好看,但是气味浓烈刺鼻,是不会有人喜欢的,更不可能会用到熏香、澡豆之类上。 所以这味道又是从哪里来的? 余清窈愣了片刻,还不知道李策指的是什么,但是想到他总不会害自己,就迷迷糊糊应了下来。 “好。” * 三日后,裴院判一大早赶到閬园看诊。 这次是为了给余清窈调理身子来的。 上次裴院判给她开了几帖药还是有点作用,李策就叫他过来认真看看。 裴知岐给余清窈切完了脉,就和李策一同去了书房。 据他判断刚从遥城到金陵,余清窈就水土不服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加上常年忧思,就导致气血亏损,以至于月事不调。 “……而且缺乏活动也会导致气血流转慢。”裴院判努了努嘴,“你不是喜欢活动筋骨吗,怎么不带着你的王妃一块活动?” “不适合她。”李策想起余清窈那纤瘦的胳膊和绵软的腰肢,哪里都看不出能使力,就像是水做的豆腐,只怕用点力都会坏。 “那她当真就一点运动都没有?”裴院判一副为病人操碎了心的模样,捂着胸口。 “比如?”李策反问道。 “比如气血运行快的时候脸红扑扑的,还会出汗,你练箭弄刀的时候就没有感觉到气血变快吗?” 脸红、出汗? 李策倒是只想起某种时候下,余清窈确实算得上气血运转变快了。 “唉,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这十个姑娘里八个都有体寒气血虚的毛病,真算不上什么大病。”裴知岐边净着手,边道:“殿下如此焦急,难不成是想快点生个皇孙出来?” “你想多了。”李策淡淡瞟了他一眼,端起茶润了润嗓子,“我这个状态不适合有孩子。” “啧,你们这些皇子亲王都有毛病,算的比鬼还精!”裴知岐撇了撇嘴。 “我们?”李策挑起凤目。 裴知岐也不急着回答他,接过福吉递上来的帕子,就朝他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俨然把自己也当个主子了,福吉知道这位侯府公子的脾气,既不意外也不生气,对李策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留他们二人单独说话。 裴知岐没有马上回答李策,还自顾自地在书房仅剩的一片空地里踱起步子来,东瞧瞧西看看,又‘啧’了一声,“你也不是第一个问我有没有法子可用的人,楚王殿下头一回成亲的时候也问过我,我看他就是不喜欢齐贵妃娘娘给他选的王妃吧,连孩子都不愿意给她,我当时就说太医院是有药方,但那都是给嫔妃的,若是让陛下知道他给自己的王妃喝避子汤,这还不把他吊起来打?”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