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疑惑里,李策慢慢低下头。 “这次吻别的地方,比如……” 余清窈轻呼了出声,她手撑在桌上,另一手还抵在李策胸膛,就这样往后仰着,细长的脖颈直接暴露在人前,很快她的咽喉处也被轻柔的吻覆上,细密的吻陆续落了下来。 就好像要还给她无数的印章般。 一炷香过后,余清窈捂着脖子,满脸通红地从桌子上滑了下来。 两眼泪雾蒙蒙,还没从这场暧昧的纠缠里回过神来。 李策果真如他所言,一点也没有吃掉她的唇脂,只是反复在吃的她的脖颈、颈窝。 李策用深呼吸平复了自己的凌乱,这才仔细替余清窈整理弄乱的头发,又检查了一遍那白皙的脖颈,确保上面没有留下可疑的印迹后才抬起眼,重新端详起她的气色,并且问道:“身上觉得热了吗?” 余清窈两眼迷瞪,“什么?” 不用她想明白并且回答,李策见到余清窈现在面色红润,鬓角微湿,看起来就像是连续跑了十里路一般。 他微微一笑,轻轻在她还沾着薄汗的额头上亲了下,满意道:“嗯,是好多了。” 书上所言果然不错。 * 天边有雷云聚集,随时都要下大雨。 低飞的蜻蜓好几次都险些被调皮的松雪扑到,余清窈连忙把它捞起来,抱在怀里,一边带着知蓝和福吉去前院。 刚刚得知姚氏前来拜访,余清窈匆匆忙忙换了衣裳重新梳洗,才敢去相见。 对面廊道上福安疾步而行,两道袖子都快挥出了虚影。 “福安公公今日怎么这么着急,都没理我们?”沉闷的天气让所有人都感觉胸口沉甸甸的,知蓝也觉得自己似乎变得更加忧心忡忡。 福吉也往对面看了眼。 福安一向稳重,但今日确实看起来很是焦虑,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往这边看,直接朝着秦王殿下所在的书房而去,他手里还拿着一封涂有青印的羽毛信。 “这应当是从秦州来的奏报。” 羽毛表示加急,一般来说羽毛数越多,情况越紧急,此信带有一根羽毛,可见是比较要紧的事。 “秦州虽是殿下的封地,难道他们还需要向殿下汇报事情吗?”余清窈有些好奇,因为秦王殿下还没有给她讲到有关于亲王封地一事。 “原本藩地的事物理应由亲王统管,但是殿下两年前建议陛下削弱藩王对地方控制的力度,朝廷加派了布政使和都指挥使,所以一般来说都不需要向殿下请示,只有遇到特别困难的时候才会上报。”福吉早知道秦王殿下从来不避讳向王妃谈论这些政事,所以也知无不言,简洁地介绍了一番。 余清窈轻点了点头。 在地方上布政使和都指挥使的权利很大,直接影响地方。 就比如她现在要去见的姚夫人,她阿耶就是江州布政使,整个江州都要靠他来统管。 走到前院,姚夫人又在看菜圃,余清窈抱着松雪上前,先出声打了招呼。 “让夫人久等了。” 姚令红抬起头,那冷傲的美人如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王妃哪里话,妾正看的这些新长的果子入神。” 余清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是花败后,紫茄已经挂上了几个青绿色的小果,“这些只是种着玩的,让夫人见笑了。” 姚令红摇摇头,不免笑道:“妾第一次来时还以为这是秦王殿下精选的什么奇珍花卉,不想原来都是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