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殿下。”余清窈坚定地道。 无论李策只想要做一个藩王,安守一隅,还是想要成为太子,挟势弄权。 她都信他。 回去的路上余清窈还是没忍住昏睡了过去,且一觉睡得很沉。 等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 不是中都的秦王府,也不是安县外的庄子里。 烛火明亮,照得四周格外敞亮,从半垂下的缠枝纹床帷往外看,还能瞧见三扇绸面的屏风立在屋中,精巧典雅。 余清窈起身挑起床帷往外好奇打量,冷不防发觉自己身上的衣裳都换成了一套质地柔软的寝衣,衣裳下的皮肤也没有了流汗沾灰后的黏腻。 她扯起衣襟往里面看了一眼,脸上一红。 果不其然她一身的衣裳都给换了。 只是不知道是谁给她擦了身,换了衣。 “醒了。” 这时,李策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随着他脚步挪动,竹地板发出轻微的声响。 余清窈才意识到他们在一栋竹楼里面,下方应是空架而起的阁楼,所以会随着走动发出嘎吱的空响声。 “这儿是哪?”余清窈坐在竹床边茫然四顾。 饱睡一顿后,她面色又变得红润,人也瞧起来精神许多,就好似饱含春露的花,娇艳欲滴。 “安县北面山里的一处庄子。”李策从桌子边拿起一杯温水,眸光在她的粉颊樱唇上流连了一阵,“原来的庄子不太安全,怕有侥存的山匪会寻仇。” 虽然庄子外有护卫,但是那处庄子是裴知岐用来收治病人的地方,不可能围得像铁桶一般安全。 余清窈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那几颗樱桃,不知道要被哪只幸运的鸟儿叼了去。 李策把温水递给她,温声问道:“饿了么,春桃在给你煮莲子肉糜,还需要一点时间。” “好。”余清窈其实也不太饿,捧起杯子喝口温水润嗓子,眼睛望见窗外漆黑的天色,又问道:“殿下,我睡了几个时辰?” “两个时辰多些。”李策取回她的杯子,顺手放在桌几上,人也没离开,反身就坐在她身侧。 “这么久?!”余清窈就想从床上起身,嘴里一个问题紧接着一个问题往外蹦,“那春桃知道了韩立宗的事了么?山匪们怎么样了,人都救下来了么……” 两个时辰里能发生的事可太多了,她岂不是错过了许多。 李策的手在她腰间一搭,余清窈就没能站起来,屁股又落回床板上,竹床还‘嘎吱’一声叫。 “知道了,抓住了,救下了。” 余清窈心想哪有人这样敷衍地回答问题,可眼眸才转过来,就撞入李策含笑望过来的眸子里,他漆黑的瞳仁好似浸在潭水里的墨玉,被阳光照出温润的水色,让人望之就觉得周身舒畅。 李策的手慢慢挪至她身后,结实的手臂紧挨着她纤柔的腰背,轻声问:“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两日不见,李策的笑容好似更让人难移开眼了。 余清窈的心怦怦乱跳,忽然就给他的美色惑住了,再没有余力思考其他的事,只能关注于他。 “……先前是殿下给我换的衣裳么?” “是知蓝换的。”李策给了她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余清窈都明显愣了愣。 “你希望是我换的?”李策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