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过用手把住那只手,寡欲的眼滑动,到郑情同的乳前。 郑情同下意识用手挡住乳前,翻了个身:「我并非有意的。」 撒谎撒不明白:「那是我要抻懒腰……」 她的面目埋在枕头,双腿瘦瘦地闭着,左不过顺势骑在她的身上,顺着肩膀揽住她的双手,缚在掌心,又做了一次才让郑情同心死。 文生的五官皱着,穴口涌出一泡晶,过长的手捞不到一件物什,只得阖在肚腹,攥紧了,情切地道:「我不敢了……」 戴戒指的手顶进去,似是要做第五回,她摇摇首,攥住左不过的手,道:「真的不敢了……」 —— 十一月二十日,《肉身墙》在国家话剧院演出,顺畅地落下帷幕,郑情同饰演「机要员小郑」,在结局时出了些血,咬了一包血浆。 落幕后在后台卸妆,互相探讨表演,余绕梁与郑情同在一块卸妆,方才他们在戏中上演「美救英雄」,现实中郑情同吐血浆无法利落。 余绕梁道:「血浆是不是不好吃?」 郑情同忙在吐着:「有点发苦。」 「下次应该我带点水。」 「农夫山泉?」 「保温杯。」 「岂不是要和你嘴对嘴?……」 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弯腰,站着的将手盖在弯腰的背上,看上去感情很好,甚至有情味,谈话谈到第六句,谈到嘴对嘴,各自不讲话了。 郑情同别开目光,小腿处的绑腿掉下去,她下意识弯腰扶起。 余绕梁别开目光,见到她的绑腿掉下去,即刻蹲下身去拉下。 「你做甚么?」郑情同捂住绑腿,道。 余绕梁道:「下戏了。」 「下戏了?」郑情同单膝跪地,将布带捋顺:「我才反应过来。」 原来下戏了,原来这样快。 下戏了,未有理由处在一室,从前常常坐在一处,上课时带奶又是带饼干,最近刻意疏远,牛奶推拒了。 「最近在喝脱脂,家里已经买了一箱,喝不完的。」 余绕梁心里有些闷。 离开话剧院,「演员」如旧是学生,单是多加学分,堂上老师正讲课,条纹衬衫讲到「人物的情绪体现」。 郑情同坐在第四排第五座,余绕梁坐在第四排第四座。 「每个人物有具体人设,情绪需根据人设……」 余绕梁摊开他的笔记本,郑情同拿着笔记本:「同学,方便换下位置么?」她与邻座同学换了位置,从第五座到第六座。 他们中间隔了一人。 「同学,方便换下位置么?」 同学惊异地别过首,余绕梁敲了敲桌子,从第四座坐到第五座,郑情同原先坐的位置。 「躲我做甚么?」 郑情同道:「未在躲你。」 余绕梁拿出牛奶饼干,撂在郑情同的桌面,又自顾自地拿过她的笔记,只是郑情同拿住笔记,喉咙朝向他:「你别再送了。」 脖颈鼓秀美的筋。 「为甚么?」余绕梁看着那根筋,恨现下与郑情同无名无分,否则便能抚平。 「我吃不了。」 「有甚么吃不了?」余绕梁道,「过去都吃了。」 郑情同拿着笔记,忠贞的面目避躲,又向隔壁借一座。 余绕梁垂下头,用手机给她发信息。 「躲我做甚么?」 未有回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