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桃茵茵睡得很久,足足过了三天才起,醒来时看见三个男人,米勒坐在她枕边,墨利翁跪坐在床缘,西迩站立在门口,她恍惚觉得自己应该再睡上一睡,而不是面对这堪比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场景。 “醒了?”米勒的问句打断了她的装睡计划,很紧张,她咽了咽没有唾液的喉咙,扒拉着床单坐起,墨利翁见她起来,甚是雀跃,当即往她身上靠,但离得近了,桃茵茵倒是看清了他脸上的伤口红痕,触目惊心的,似是被人痛殴了一顿。 “你怎么了?痛不痛?”额头被白布包着,嘴角肿起,未被衣物遮盖的地方也是伤痕斑斑,桃茵茵很难不对此发表疑问。 墨利翁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往自己额头的伤口上碰,“没事,姐姐多碰碰我,我就好了。”他表现得乖腻,几天前遮掩不住的虚假主仆契约心照不宣地被两人翻向了下一页,“主人”这个暧昧称呼也随之留在了过去。 她看着墨利翁的伤,又转头看向西迩,发现黑皮天使的身体也挂了彩,白色棉布包裹脖颈,像是阿拉伯人半包的头巾,配合黑皮重瞳,多生出些异域风情。 看来那天的打架二人都没有留着力气,恢复力强如他们也需要外物的包扎,但她不明白的是当时打得火热的他们,现如今又怎么会相安无事待在同一个房间的。 出于逃避心理,她将无事可干的三人都赶了出去,独留自己一人后就开始洗漱吃饭。 到了晚上,米勒不请自来,爬上睡觉的床铺,将她搂进怀里,跟她说晚安。 她疑惑不已,推了推男人的肩说想自己睡。 米勒吻她的发丝,贴在耳边说,“今天我已经因为你被浪费了一个白天,晚上可不能再被你推走了。”这番话讲的她好似有着恶毒心肠卖假货的奸商,让冤种客户买一次不够,还得上门心甘情愿买第二次。 对此她是要据理力争的。 “等等,我不太明白,浪费时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一个人呆房间是违反了什么契约么?” 听她这样说,米勒的表情颇为困恼,“因为今天是我来陪你,而明天是墨利翁,后天是西迩。” “等等,等等,我更不明白了。”什么叫今天是他,明天是他,后天是另外一个他,这番话让桃茵茵迷惑又惊惧。 瞪大的眼睛似被撅了果子粮仓的松鼠,米勒看得心中可爱,清醒比沉睡时能做更多的事,当下就难以忍耐地去亲桃茵茵的眼睛,他边亲边解释,“是我们三人间的契约,因你身体的缘故,你肯定是需要有人照顾的,我们三人为这个陪护名额争执不下,最后就约定一人陪一天,轮换着来。” “今天是我的轮值,你白天将我们都赶走了,那我的时间不就被你浪费了么?” 桃茵茵被他们三人间的契约震惊,一时间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