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不说,枸杞便是心中有疑惑,也不会问出来。 这样的下属,苏棠是再喜欢不过的了。 “枸杞,你做得很好。”苏棠心中高兴,便笑着夸了她几句,顺便也不忘再拍几句太夫人的马屁,“不愧是太夫人亲自□□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还是祖母老人家疼我,派了你这么得力的助手来帮我。” “有你在,往后我可得省多少心啊。” 枸杞可能从来没有被主子这样夸过吧,微黑的双颊竟然泛起一丝红晕来,搓着手说:“这是奴婢分内的事情,不值当夫人这样夸奴婢。夫人往后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奴婢就好。” 苏棠拍了拍自己旁边:“你坐下来说话吧。” 枸杞受宠若惊:“这可使不得,奴婢怎么敢与夫人同坐,使不得的。” 苏棠想着,入乡随俗,这古人自有古人的规矩,那便按着他们的规矩来好了。 不过,苏棠想着既然是要重用枸杞,那自然是要贴心一些。多关心一下她家里的情况,给与她一定关怀,她自然就会更对自己掏心掏肺。 “我记得你说过,是很小就来霍家做丫头的。你家是哪儿的,家里可还有些什么人?” 枸杞如实说:“我是十岁被父母卖进来的,家里有一个兄长一个妹妹。兄长早成年娶了媳妇生了娃,妹妹还小,今年才十二岁。奴婢祖上就是京城的,只是家里穷,父母这才卖了我,好拿钱给哥哥娶媳妇。” 苏棠心冷不丁拎了下,总觉得这古代的女人不容易。 “你我既做了主仆,那便是缘分一场。往后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只管与我说。我若是能帮你的,肯定会帮你。” “多谢夫人厚爱。” “时间不早了,你去歇着吧。” “奴婢先伺候夫人歇下吧。”枸杞扶着苏棠进了内室去,替苏棠铺好被褥放下帷帐后,这才吹了灯离开。 外间很快传来了枸杞轻微的鼾声,但苏棠却辗转难眠,怎么都睡不着。 听霍令俨今天的意思,这门亲事是陛下的旨意,想来是离是和,根本由不得他们做主。难道,她要寻个机会自己悄悄溜走吗? 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果她逃了,就是违抗圣旨,不管跑到哪里去,都得被逮回来。到时候,怕是会连性命都不保吧? 可如果不离开,这霍令俨也不是良人啊,她跟着他,迟早也得完蛋。 旁人或许不知道,可她知道啊,这位霍伯爷,心可大着呢,人家可根本不会安于现状的。如今不过是形势所逼,他没办法,不得不向权势低头。 可将来只要他抓住了机会,整个京城整个大荣王朝、甚至是整个天下,都得被他搅得天翻地覆,民不聊生。 他不是个好人,且对这原主也不是真心的。将来等他再度权势在握,他可是会亲自手刃发妻去抢夺别的女人的。 越是能忍的人,心思就越是可怕。 这几日苏棠精神状态都不是太好,常常失眠。霍令俨除了小南瓜百岁宴那日回过后院一趟,之后几日,一直都是歇在前面书房。 他不来,苏棠倒是也乐得安静。省得她来了,苏棠还得依着这里的规矩伺候他。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这日霍家忽然收到了苏家递过来的请帖。 如今霍家内宅的一应大小事务,仍还是老夫人在打理。所以,这请帖也是直接递去了老夫人那里,苏棠并不知情。 次日一早,苏棠还如往常一样去给老夫人请安。 她因为生孩子的时候有血崩之势,导致生产完后,身子一直很虚弱。所以,这个月子时间坐得比较长。是太夫人吩咐的,让她身子调理好之前,可以不必请安。 所以,苏棠是一直到儿子过了百岁后,才去给太夫人老夫人请安的。 虽然常听府里的老人说,这伯府比起从前的侯府来,小了一半不止。但于苏棠来说,这伯府仍旧大得像是迷宫一样。出了他们三房的静轩阁,弯弯绕绕的,苏棠曾掐着指头大概算过,从静轩阁到老夫人的荣安堂,走路得有一刻钟时间。 从静轩阁往荣安堂去,途中得过一座拱形的小桥。苏棠领着丫鬟走上桥,却在桥的另外一头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