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去骑那匹马,臣女更是没有要害伯夫人的意思。臣女哪敢啊。” 淑妃朝自己儿子望了眼,见他自始至终都冷着张脸皱着眉,并未替这孟四小姐说半句话,想必他心里也明白,孟四小姐何故要这样做。 让他知道也好,看他看清楚了,这种水性杨花朝秦暮楚的女人,可不是王妃的最佳人选。 她原还担心陛下会将她赐给自己儿子做正妃,现在看来,怕是孟四连竞选皇子妃的资格都没有了。 霍家人没再说话,反倒是淑妃又问:“孟四小姐,那霍家的马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毒死那马?” 孟四垂着脑袋,说不出话来。 敬宗咳了一声,淑妃见状,于是见好就收不再提此事。 正在大殿中有一瞬沉默的时候,贵妃遣派出去办差事的宫人回来了。 贵妃问:“可查清楚了?” 那宫人如实回禀道:“这般稀有珍贵的胭脂,英国公府的少夫人,还有徐尚书府的二小姐,都是随身带着的。奴婢亲眼看了,确与薛三小姐手中的胭脂盒子一不一样。” 丽人坊是全满京数一数二的胭脂铺子,丽人坊的新品,自来受京城内一众贵女贵妇的追捧。只单出四盒的新品,能买得到的,自然会随身携带。 霍太夫人再次请求:“请陛下替霍家做主,替霍家那尚不足一月便夭折的孙儿做主。” 敬宗知道,此事既然闹成了这样,若是不给霍家一个交代,不但霍家心中有怨怼,怕是这事一旦传了出去,外人也会觉得他有失公允。再说,孟家这位四小姐自己都已经招认了,虽说没有害人之意,但却行了害人之实,不罚不妥。 但是怎么罚,罚得多重,敬宗心中犹疑。 孟家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而他对霍家又有复宠提拔之意,都是左膀右臂,谁的心也不能寒了去。 细细一番思量后,敬宗才道:“孟四小姐心思恶毒,虽狡辩说并无害人之意,但的确是行了害人之实。念她还算有悔悟之心,其父兄又是朝廷肱骨之臣,今日,朕便替霍家做主,罚你去大相国寺旁的清水庵跪经百日,日日抄写经书,超度亡魂。” “不得耽搁,即刻送走。” “陛下!”孟老太太惊愕,跪了下来,“求陛下开恩啊。” 说是跪经百日,可百日之后若是陛下忘了此事,人照样回不来。 再说,罚去尼姑庵里跪经,岂不是说……小四已经错失选秀的资格? 纵然孟老太太心中猜得会有这样的结局,但总是心存侥幸的。她原以为,齐王殿下至少会求情说几句,没想到,自始至终,这齐王殿下竟是半句话都没有。 孟老太太开始有些猜不透这位殿下的心思了,是还有后招在,可以保得她的孙女?还是说,这位殿下已经放弃了。 “父皇!” 赵王突然疾步匆匆走了进来,他先是站在大殿门口喊了一声,引得众人注意后,这才大喇喇走到御前去。 目光朝地上扫去,见自己心仪的女子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赵王急躁道:“父皇,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启阳!不许无礼。”贵妃沉着脸训斥儿子,“还不退下去。” 赵王昨儿傍晚打猎去了,很晚才回来。他猎得了一头豹子,原想今儿告诉父皇,让他老人家高兴的。哪知道,这一觉睡得太死,竟然一觉睡到晒屁股才醒。 醒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伺候的宫人骂了一遍,然后匆匆穿衣赶了过来,恰好赶上这一幕。 “母妃,这孟四小姐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你们这样对她。”赵王跳脚,“父皇,您不能偏听旁人的片面之词。” 敬宗望向儿子,面有怒意,略沉着声音说:“老四,这里没你的事儿,退下去。” 赵王还欲说,却被贵妃按住了。 贵妃道:“陛下,时辰不早了,外头大臣们可还都等着呢。不若让大家都散了去,正事要紧。” 闻言,霍太夫人与霍令俨祖孙二人立即又跪了下来,请罪说:“冲撞了陛下与娘娘们,还请恕罪。” “都起来吧,你们何罪之有?”敬宗唤了起后,又对霍令俨道,“既然霍伯夫人伤了身子,这几日,你也不必再随时候在朕身边,多陪陪你媳妇吧。” 想了想,又道:“若是觉得这山里寒气重,朕也准你们夫妻二人先回京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