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跟傅青商量一下,先将你家人接去住段日子。至于屋舍,你也不必担心,朝廷不会不管的。只是这次就算朝廷拨款修缮,也得数月时间,这个冬天,怕是很多人要遭殃了。” 枸杞说:“我已经让哥哥带着爹娘他们去了我那里住,夫君没回来,等他回来,我再跟他解释,想必他不会说什么的。” 苏棠轻轻点了点头:“既是没事,你也就放宽心吧。”想了想又道,“对了,既然家里出了事情,这几日你便回去家里呆着吧。家没了,你爹你娘怎么心里也不会好受,你回去也能安慰安慰他们。” 枸杞却不太愿意:“算了,他们有得住就行。再说,家里还有哥哥嫂嫂跟二丫照看他们,我回不回去无所谓。” 苏棠知道枸杞跟娘家人关系不算太好,也就没再多言,只让她去忙。 京城里出了大事,虽然不关霍令俨的事情,但他手上如今掌握一千禁卫军,这等关键时刻,自是亲自调派进城来用。外城出了这事儿,陛下大发雷霆,大家引以为戒不敢再怠慢丝毫,这些日子京城治安更是严格,似是严格到了严苛的地步。走在大街上,带到持枪行走的步军随处可见。 京城内,除了京兆府不定时巡逻街边各商铺门店小摊外,护城营大都统也亲自发了命令,护城营的军也开始四处活动起来,插手干涉城内巡防工作。 军人素来都是有两副面孔,好的时候,他们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可残酷麻木起来,于城中百姓来讲,就是噩梦的存在。 本来街道两旁摆个摊子卖点东西,虽说也经常被京兆府的人驱赶,但大家都知道,不过就是走个形式吓唬吓唬人罢了。京兆府的人也没动粗,摆摊子的老百姓转头还是会继续摆摊铺。 虽说有命令禁止在街边摆摊,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对于这一块,似乎早就松懈许多。 因为,老百姓们早起摸黑摆摊子卖早点卖吃食,也的确是给京城里的人带来许多便利。既然是利处大于弊处,且老百姓们又十分自觉守规矩,从不生事惹事,都是安安分分的,所以,京兆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京中很多言官,也并未因此弹劾京兆尹失职。 但是出了外城那件事后,京城里各处防护便越发严苛起来。很多时候,人车走在路上,还得突然被拦下来检查,很大程度上带来了不便。 出行不便这还算是好的,常常还有街边官兵强行打砸摊铺的场景,说是他们触犯律法,要抓着带去大牢里。 苏棠一大早出门来医馆,路上恰巧遇到这样的一桩事儿。小孩子的哭声哭得她撕心裂肺,忍不住撩开马车帘子去看,就见路边跪着一个中年男子,有两个穿着兵服的人在动手扇打他嘴巴子,而一个年轻妇人则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哭着求饶。 可两个兵官却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一掌掌扇打下去,那中年男人的脸肿得像馒头一样鼓了起来。 苏棠本也不想管这事儿,但看着这些普普通通的小百姓竟然私下受这等侮辱酷刑,实在受不了,直接跳下马车去,喊了句:“住手。” 青雀没拦住人,也赶紧跟着跳了下去。 那两个萧兵头听到有人管闲事了,立即扭头过来,目光扫见是霍伯府的马车,似是也不完全放在眼里,只是说:“夫人是什么人?难道一介妇人,也敢插手管京城防护的事儿。” 两个兵长得凶神恶煞,苏棠看着他们这长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倒也不怕,直接说:“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位身为京城军官,竟然动用私刑。若是告去京兆府,就不怕被治罪。” 两人却并不将京兆尹放在眼里:“京兆尹?京兆府的人办事不力,我们大人差了我们来,就是协助朱大人一起驯服这些刁民的。刁民胆大包天,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他们根本不会将我们的命令放在眼里。” “你们的命令?”苏棠说,“到底是你们的命令,还是你们大人的命令?” 那两位兵官颇为不耐烦了说:“劝夫人还是少管此等闲事,这等地方,也不是夫人该来的地方。夫人身娇体贵,又是大冷的天,该是回去歇着才是。” 言语之间,颇有轻辱之意。 苏棠侧头喊了家丁全福一声,全福立即冲了过来,苏棠道:“出言不逊,掌他嘴。” “夫人。”全福吓了一跳,有些迟疑,明显吓住了,“这这这……” 那兵官见这霍伯府的人这副怂样,更是不放在眼里,更是轻佻讥讽道:“若是未瞧错,想来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霍伯夫人吧?霍伯爷还真是饱有艳福,夫人这等姿色,的确……” 话还没说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