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揽着人:“你别着急,是好事儿。走吧,回屋再说。” “殿下是说,三嫂是父皇的女儿?”回屋后,赵王把方才勤政殿内的事情一一说给幸姑听,幸姑就惊了。 赵王此刻心情不错,笑着问:“这下你可放心了?” 幸姑自然放心了,只高兴的道:“这下好了,这下可好了。这样一来,这些日子来的霍家的困扰跟危机,就全没了。”她彻底松了心头的那口气,拍着胸脯,“阿弥陀佛,没事就好。” 赵王笑着道:“你人不在,没有看到,老二这回真是算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赵王对忠王不爽已久,这回见他出丑,自然是幸灾乐祸的,“哼,自以为是的家伙,他还以为他自己多了不得呢。想搞霍家?他还没那个脑子跟手腕。” 幸姑:“那……父皇怎么处置忠王的?” 赵王道:“将其贬为二等郡王,罚面壁思过。依我说,父皇还是给他留了余地的,没想真罚他。若是真想处置了他,直接打发他离开京城去自己的封地就是,何必还留着人在京城。” 幸姑:“父皇,自然是有父皇的顾虑的。若是真罚了他离开京城,再想他回来,就难了。何况,惠妃还算得宠,陛下总也得顾及几分惠妃的面子。” 赵王又说:“今儿诚王兄倒是有意与我交好,他话虽说得不明显,但言语间挑拨我与忠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说得对,诚王兄,想来才是那个最为深藏不露的人。他平素不怎么得父皇恩宠,比不得忠王齐王二位皇兄……如今忠王惹父皇老人家不高兴了,想来这段日子,他会想尽一切法子让父皇重视他,看到他的存在。” 幸姑道:“那殿下怎么说的?” 赵王颇为自豪的模样:“本王自然是记得王妃的话,对他敬而远之,面上客气,心中疏远。”又啧啧叹,眯眼望着幸姑,“还是你厉害,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诚王兄。从小到大,诚王兄是最不好争抢的一个,从前逢年过节,但凡东宫得了什么赏赐,诚王兄都是主动提出让弟弟们先选。” “他平时也是老实做事,勤恳本分得很。倒是没想到,这般忠厚之人,竟也玩心机手段。” 幸姑:“除了殿下不慕名利,身在皇家,又有几个不爱权势的?不过,各人有各人的追求,也不能说谁好谁不好。只希望,不管做什么选择,日后不后悔就好。” 其实诚王这事儿,幸姑自然没那么厉害,早早便看穿了善于伪装的诚王。是当年有一回她们姑嫂几个窝在一起偶然议起几位王爷来,三嫂对她们说的这些。 虽则三嫂只是只言片语,但幸姑当时却莫名觉得嫂子说得在情在理,便记在了心中。 当然,姑嫂们之间说的这些话,幸姑自然不会告诉自己夫君。 忠王大张旗鼓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回过头来,这烂摊子还得陛下自己收。这几日,敬宗皇帝气得不行,越想起这事儿来,就越生气。若不是老二这个蠢东西自以为是,这件事情,可以处理得低调且更体面一些。 原可以只收苏氏女为义女,随便寻个理由册封为公主就行。而梅氏,则可以更为低调的处理。 可如今,若是他想还霍老侯爷清白,就只能道出当年的事情来。还得再细细想得周全些,怎么去圆这个场,才能最大可能的护住皇家颜面。 而忠王,这些日子也没闲着,外头四处散播谣言的人,都被他撤了。且为了弥补自己过失,又重新派了一拨人,再四处散播言论,说是有人背后故意害霍家。 可不管忠王再如何贴心、再如何想挽救,敬宗皇帝根本不领他的情。 皇宫里,惠妃也受了冷落。倒是贵妃,原就得宠,这些日子,反而更得宠了。 贵妃虽则为四妃之首,但论资历,却不如其她几位。贤妃虽育有皇长子,但却出身低,所以,平常虽则是四妃共同处理后宫庶务,但其实乃以惠妃为首。 如今惠妃失宠,陛下下了旨意,让淑妃协助贵妃打理后宫,贤妃帮衬,直接撸了惠妃协理后宫之权。 当年的事情,敬宗皇帝倒是没瞒着后宫诸位嫔妃,贵妃等自然也知道了此事。想着多年前,陛下竟然在润州宠幸过别的女子,倒不是不酸的。 但这些年来,陛下一直雨露均沾,不曾过分恩宠于谁,所以,大家虽则心中酸,但也还好。 都是伺候在陛下身边多年的老人了,又不是新人,倒不会争风吃醋得厉害。那个女人纵然再有姿色,不过也只是生得一个女儿,四妃都是育有皇子之人,且皇子都已成年,倒不会把外头那个放在心上。 只是略略想起陛下从前竟然还有那么一段风流韵事来,总觉得心中颇有些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