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有教训他。实际信岩已得知伍代父女打着他的主意。不似美惠子报喜不报忧,信坊当日偷偷听见着实吃惊,觉得这是个阴谋,是以马不停蹄告诉了信岩。 四人对簿公堂,信岩警告父亲,他绝对不会同意,“如此背信弃义的做法,莫说宫泽家颜面尽失藤原家信誉亦毁,出尔反尔过的人,谁敢真正信任,你莫要因小失大。”信坊则阴恻恻地讽刺父亲,“痴心妄想。”藤原教治听了脸很黑。信岩没有斥责,一旁的美惠子也替他帮腔。 回到酒桌上,信坊继续道,“我爸爸对你家做的所有过分的是,还请你担待,那可绝对不会是我哥的意思,”看了眼信岩,促狭一哂,“他很在乎你的,虽然嘴上不怎说。” “信坊——”信岩竟有些羞赧。 千西瞥了那人一眼,她这个大小姐脾气虽犟,也很好哄的,心一动、气焰早消了大半,把脊背塌软下。想到他一生与千代、孩子牵扯在一起,惋惜:“你大哥也很在乎你,等去了国外他也少不得挂念,可得照顾好自己。”口吻以大嫂自居。 信坊摆摆手,兀自撑地要站起,“我去买,买账。”脚步虚浮晃晃悠悠,她连忙去扶一把,“你是不是有点醉啦?” 信坊摇摇头,“无所谓了......”也不知是无所谓喝醉,还是无所谓其他。 临走,信岩将将扶着人,一手把钱包掏给千西,“去结账。” “哦。” 信岩将人放到车上,信坊目光空空,嘴中念念有词,他仔细俯身听了,信坊忽然拽着他的手,紧紧握着,“大哥,我不喜欢这里......” 他不管信坊是真醉还是借醉扯题,都认真答,“我会送你们出国的,”他将那手放回信坊自己身上,关上后车门,“这几个月姑且忍耐,千代子还要生产修养。”信坊浅笑,倚在车座闭起眼。 千西坐上了副驾,信岩将睡着的信坊载到了藤原宅邸,下车喊管家过来将他拖回卧室。 “我还要送千西回去,跟妈妈说声。” 管家瞧见他的副驾,“给您留门?”他摆摆手上车,“不用,我直接回军部。”管家弓着腰哈点几下,吩咐门岗锁门。 没了信坊在后嘟嘟囔囔,气氛又冷滞下来。千西一直没怎说话,直到错过了一个路口,她才看着他,“刚刚怎么不右转?” “不是说新发的课本落在文学社了,带你去拿。” “几本书而已,我又不急。” “我还有话和你说。” “......” 天刚黑,车停在文学社小楼下。 千西不等他为她开门径自跳下了车,他的车很高,之前还会扭到脚,现已是熟门熟路了。 走得忒快,只留给他一段缄默的背影。 他将她要急急去开门的手拉住,手感柔软,那手指上还戴着钻戒,他用拇指抚过,盯着那枚戒指,“之前我回来后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告诉我,你一直在气什么?” “你不知道?”她转过身,气嘟嘟的脸上唯有眼最亮。信岩忽而一哂,另一手捏了捏她柔软的脸蛋,弯唇,“嗯,不知道。” 千西哼出两次鼻音。“我爸爸被停职后,多少也跟我说了一些头尾,”她抬头,逼近道,“既然你伯伯和情报局长走得近,却没人来通知我爸爸要搜查的事,这是什么意思?” 信岩敛起笑色。 广义出事把为什么要抓他都和她说了,大概说的不全,她才有这些猜疑,老宫泽反悔在先,藤原教野、教治先斩后奏的做法也属实掉眼界,半斤八两的腌臜,不提也罢。 他想了想,最后解释道,“简单讲,是我爸爸和你爷爷,因为意见不合吵架了。” “为了钱的事吵么?”她抽出手,慢慢去开门。 不防她这么直接,他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