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广?” “此名如何?” “好敷衍的名字。”秦源呵呵一笑,又举起酒碗道,“那么,这杯敬王兄。” 两人举碗相碰,然后各自一饮而尽。 “秦兄,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庆王说道。 “我也正好有几个问题想请教王兄,”秦源笑道,“不如我们一人问一个?” “好!”庆王点点头,先问道,“秦兄这纸人是何人所教,可否赐教?” 秦源不假思索道,“一墨家高人,但此人隐了姓名,叫什么我也不知道。” 庆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说道,“该秦兄你问了。” “王兄,你因何躲在朝兰宫?” “有些人见了不合适,不见也不合适,于是索性躲那里,图个清净。”庆王答完,又问,“秦兄可曾加入墨门?” 秦源眉头微微一皱,心想这货开口闭口墨家,不是墨家派来考验自己的吧? 亲姓太监青秋图,若肯弃暗宜同保…… 没错了,这货肯定是墨家布在宫里的棋子。 于是当即面色一沉,低声叹息道,“我学的是墨家的本事,自然也想加入墨门。只可惜,墨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又身在深宫之中,如何加入呢?” 庆王微微颔首,“也对。不过秦兄也不必灰心,墨门向来重门庭之义,你既是墨家子弟,他日得见,他们不会不管你的。” 秦源心想,这厮墨者无疑了。 于是问道,“王兄也是墨修?” 庆王微微一笑,摇头道,“并非墨修,是剑修。” 咦,不对啊? 庆王撕了个鸡腿,递给秦源,又问,“秦兄似乎与内廷卫、清正司都交情颇深?” 秦源狠狠地咬了口鸡腿,看着庆王道,“你特娘的是不是没事天天偷窥我?” “何来偷窥?”庆王哼了一声,若无其事道,“无非是总瞧见有内廷卫和清正司的人上你这来罢了。” 秦源心想,这厮脸皮的厚度竟然不逊色于自己? 不行,跟清正司、内廷卫的事可不能告诉他,得把话题岔开才是。 于是笑道,“怎么,来的都是美人,你羡慕了?我还与敏妃交情甚好呢,常去她那行走。” 庆王不由跟着一笑,“想不到秦兄,竟也有此好?”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秦源把一只脚放到凳子上,又呷了口酒,说道,“常言道,后宫春色共十分,五分在敏妃,四分在昭妃……昭妃你知道吧?庆王的生母,今年才三十六,据说妩媚至极,可惜无缘一见。” 庆王拿酒碗的手忽然一抖,然后浑身一僵,只瞪眼看着秦源。 那特娘……是我母妃! 你这厮,小小年纪,还是个太监,竟然如此龌龊! 若非在宫中,今日我定然要与你打一架! 秦源见“王广”瞪眼看自己,不由说道,“干嘛这副表情?太监就不能有爱美之心了吗?表达下欣赏也不行啊?” 庆王轻咳了一声,心想有人夸母妃漂亮也不是什么坏事,于是又轻描淡写地一笑,“行啊,我只是惊讶秦兄能与这么多美人相识。” “就是啊,羡慕了吧?” 秦源继续做吹牛状,以显示自己的心无城府,稳固单纯小太监的人设。 庆王却是一脸不屑,“我视美人如枯骨,怎会羡慕?” “枯骨?”秦源皱了皱眉头,又细细打量了下这位“王广”,然后笑道,“兄弟,你这心态不对啊?不过你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何人?” “庆王!” 庆王眼睛微微一眯,重复了声,“庆王,他……你也认识?” “不认识,但是我跟你说个庆王辛秘如何?” “辛……秘?” 秦源嘿嘿一笑,然后凑近“王广”,压低声音说道,“我跟你说啊,你别跟别人讲。庆王他有一次在野外睡了一个女人,没想到竟然是个妖精,于是从此就有了心理阴影,就再也不喜欢女人了!嘿嘿……” 庆王听罢,眼皮子猛地一跳,差点没把手里的酒碗当场捏碎。 那一声意味深长的“嘿嘿”,更是让他差点跳起m.XIApe.cOm